他努力端起认真的架势：“你为什么怕我会丧失神智？”

又补了一句：“不许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他这样问了，左竹也难得地认真想了一下。

她在哭嚎着发泄的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

不论是之前吃人的事情还是如今丧失神智的问题，她都对霍扶的关心超过了自己的预想。

这可不是她用母子情能够解释的事情了。

可能确实是因为她穿书到现在，第一眼看到的是霍扶，相处最多的也是霍扶。

虽然最开始他逼着她减肥，自己在一旁嘎嘎嘎地笑。

虽然他一度将她当成夜宵准备一口吞掉。

虽然他还老是嫌弃她又胖脂肪又多。

但是他的出现确确实实地打消了左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不安和彷徨。

如果她一开始穿书没有遇到霍扶，自己摸爬滚打适应这个世界，或许也不会对霍扶有这么大的依赖。

可惜她遇到了霍扶，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还睡他的。

换句话说，是霍扶变成了她的踏实感。

后来他们俩莫名其妙地发展成男女朋友，可能也是前期铺垫太多，让这个过程显得奇怪又理所当然。

左竹看着霍扶凝视着自己的视线，觉得谈恋爱还是要煽情一下的，于是认真道：“因为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男朋友，我舍不得你魂飞魄散也舍不得你失去神智。”

霍扶听得心跳都漏了一拍，立马重新捂住她的嘴。

“让我缓一缓。”

其实他之前也没有谈恋爱的实感，总觉得左竹游离在这个恋爱关系之外。

恶鬼都比他跟左竹亲近。

他将头埋在左竹的肩膀上：“你喜欢我吗？”

“喜欢。”

“更喜欢我还是恶鬼？”

“都喜欢，换一个人格就是一个新的男朋友！”

霍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左竹：嘤。

她犹豫了一下，捧着霍扶的脸，再次认真道：“或许之前我并没有把男女朋友当真，因为我觉得你似乎也不太明白什么是恋爱。”

“我明白的。”

“可能是我表达的问题，所以让你产生了误会。”

这段关系的男主人公太过特殊，不仅早已死亡，还拥有着两个人格。

即使他满怀仇恨，即使他饥肠辘辘，即使他性格恶劣。

他依然越来越喜欢接近怀里这个人。

如果最开始不是要安顿这个娇气的合伙人，他甚至都不准备回去见张伯，更不会陪着她在家里瘫好几个星期，而是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开始自己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