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rdo;佳瑜夫人面上陡然显现错愕,&ldo;你竟知道……&rdo;
&ldo;你拿准了苏家是我的软肋是不是?&rdo;苏妤冷冷而笑,&ldo;你拿准了父亲若死在陛下手里我便会和陛下翻脸、拿准了我不敢去问陛下。&rdo;
窦绾看着她的毫无慌张的神色讶然不已,觉得这一整套计虽本就是一套险棋,出岔子却不该出在这一步。宫中嫔妃没有几个会傻到对皇帝全心托付,终是有所保留的,从前和皇帝那般不睦的苏妤照理更是。她怎么可能有胆子去问……
皇帝按理更不会去上赶着解释。
这虽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却是一层根本就不该被戳破的窗户纸。
&ldo;夫人何必惊愕至此?&rdo;苏妤衔笑欣赏着她的神色,&ldo;陛下在位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夫人您是左相大人的女儿,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陛下从来不是任世家拿捏的人。苏家不行、窦家……也不行。&rdo;
静默须臾,二人皆长沉下一口气,窦绾有些微颤的羽睫间仍有难掩的恐惧。苏妤清浅一笑,起身朝她一福:&ldo;臣妾告退。&rdo;
☆、111
许是因为被禁军都尉府查得心虚,窦家在朝堂之上反倒安静了些。难得一连五六日不见窦宽主动禀事,贺兰子珩的心情莫名的好。
今日窦宽却又开口了,好生编了一番说辞,最后道出的却是苏家昔年戕害皇裔的事。贺兰子珩面色一沉,想起在苏璟死前,沈晔便曾说过另有一拨人在查苏家。虽是已疑到了窦家头上,却没想到窦宽会就这么跟他挑明了。
‐‐如若不是他窦家查的苏家,这着宫正司去查的事他们便不该知道。
承认了此点,便等同于让他知道,杀了苏璟的、害苏妤小产的人,亦是他窦家。
这是挑衅。
倒也算不得出乎意料,混到这个份上的大世家,一旦遇到可能使家族一夜倾塌的大事,没有哪个会坐以待毙。类似的事从前亦不是没发生过,左不过两边相互较量着,直到某一方赢了,或是在互相拿捏中打成一种平衡。
贺兰子珩听罢左相的话,居高临下地扫了眼安静无声的殿中重臣,随意道:&ldo;朕直到是苏璟做的。但苏璟已死,此事只能作罢,左相总不能让他起死回生再来治罪。&rdo;
就知皇帝会如此避重就轻。窦宽一揖道:&ldo;陛下,云敏妃是苏璟之女、苏璟此举亦是为她而行。故而苏璟虽死,陛下如何能不追究云敏妃?若如此姑息,日后后宫难以安宁。&rdo;
&ldo;朕后宫的事,不劳左相多言。&rdo;皇帝轻有一笑,又续说,&ldo;朕知道左相是顾及皇裔安危。不过此事已过去许久,且云敏妃并不知情由,治她的罪也不公。&rdo;
他要压下不提的事,窦宽非要拿到台面上来说。看来这劲是较定了,贺兰子珩心里拿准了主意,旁的事皆可商量,要治苏妤的罪,不行。
&ldo;彼时云敏妃已在太子府中,若说她不知情由,实难令人信服。&rdo;窦宽口气也硬了两分,皇帝不觉冷笑出来:&ldo;窦大人,朕敬你为相多年,凡事愿意请教一声。如今大人便非要管朕后宫之事不可了么?&rdo;
&ldo;臣不敢。&rdo;窦宽又一揖,言辞间却毫不示弱,&ldo;但事关皇裔,陛下既说与云敏妃无关,有何为证?&rdo;
殿里鸦雀无声。后宫的事被这样摊开了拿到朝上说本就让众人插不上话,如今看左相如此明目张胆地跟皇帝要&ldo;证据&rdo;,旁人更是不敢说话。
贺兰子珩冷睇他须臾,平缓笑说:&ldo;此事朕本懒得管,左相你非要提出来,便该是你将疑点、证词一并呈上才是。&rdo;皇帝语中一顿,口气厉了些许,&ldo;你非说此事定和云敏妃有关,有何为证?&rdo;
窦宽一僵,皇帝没容他开口便又道:&ldo;众位都听着,大燕诸事,多劳各文官武将一同操持,若论官员任命、调遣,均可提议。但后宫是朕的后宫,苏璟的女儿苏妤‐‐如今的云敏妃,是朕的发妻。关于她的事,只是朕与她的事,便是有旁人要插嘴也只能是贺兰一族中人、朕的长辈。其余的人……&rdo;短短一停,皇帝的语气中覆了两分微怒的蔑意,&ldo;先看看自己的分内之职是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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