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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ldo;真是卑鄙……&rdo;我低声咒骂道。

&ldo;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向你确认。&rdo;刑警竖起食指。&ldo;据你所说，签约的程序是这样的。一是先让客户将钱汇进公司的账户，当公司确认钱汇进来之后，再将购买纯金的收据‐‐应该叫做家庭证券，以邮寄的方式，或由推销员直接送到签约者手上。另一个方法则是当推销员从签约者那里收到现金之后，将钱带回公司，再请公司发行证券，直接交给签约者。对吗？&rdo;

&ldo;对，就是那样。&rdo;

&ldo;问题是第二种签约程序。&rdo;刑警说。&ldo;如果是那种做法，推销员只要想办法弄到家庭证券，就可以将现金据为己有。&rdo;

&ldo;咦……？&rdo;我霎时感到困惑，但随即理解了他的意思。&ldo;话是没错，可是客人只要打电话到公司确认，推销员的诡计马上就会被拆穿了。&rdo;

&ldo;一般是这样没错。不过，在你辞职之后那家公司的内部怎么也称不上是一般正常状态。原本证券的发行或管理都应该严格执行，如今却是任意伪造，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简单来说，只要稍微知道公司内情的人都能轻易制作证券，至于为什么要伪造证券，应该不用我多做说明了吧？东西商事的干部们很清楚，那种证券再过不久就只是废纸一张了。他们打着纯金收据的名目，但打从头就没有纯金这种东西，所以不管是谁用那种废纸胡作非为，对干部们而言都无关紧要。&rdo;

&ldo;实际上有人那么做……有人把钱据为己有吗？&rdo;

&ldo;好像有。正确来说，有迹象显示有人那么做。&rdo;

刑警将一张影本放在桌上。那是一份文件。我看过无数次的表格。

&ldo;你知道这是什么吧？&rdo;

&ldo;现金的收据。&rdo;

&ldo;没错。当签约者支付现金时，在还没收到证券之前，推销员会将这张纸交给签约者，作为对方支付现金的证据。看到这个，你有没有察觉什么？&rdo;

我凝视着那张纸，随即瞪大了眼，发出&ldo;啊&rdo;的一声。

&ldo;上头盖着我的印章……&rdo;

&ldo;没错。上头盖着的印章是田岛的字样，对吧？根据我们警方的调查，东西商事里只有一个姓田岛的员工。&rdo;

&ldo;可是，这不是我的印章。我不记得我有盖过章。再说，我平常负责的都是辅助性的业务，这种重责大任的工作公司从来没有交给我。&rdo;

&ldo;除了印章之外，你还有没有察觉到什么？&rdo;

&ldo;还有什么吗？&rdo;我边想边将目光落在影本上。这次我花了一点时间才察觉到边缘处有几个小字。

&ldo;日期是……我离职之后的一个月。&rdo;

&ldo;对吧？也就是说，有人利用你的名义推销，并且完成了现金交易。那个人先将盖有田岛印章的现金收据交给客人，过几天再将私自伪造的证券带给客人。&rdo;

&ldo;可是那样的话，&rdo;我盯着影本直瞧。&ldo;应该就会在将证券交给客人的时候把现金收据要回来，像这样留下收据反而奇怪。会做那种事的人，应该会马上把要回来的收据处理掉吧。&rdo;

&ldo;可是他却不能那么做。因为他还得瞒过公司那边才行。你或许不知道，东西商事为了管理发行的证券，会将现金收据、证券收据或挂号的收据建档。犯人必须偷偷地将收据混入档案中。&rdo;

&ldo;那么，这是从那些档案中……&rdo;

&ldo;我很想说&lso;完全正确&rso;，但差了一点。&rdo;刑警搔搔鼻翼。&ldo;事实上，好像真有那种档案，但在强制调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干部不想让警方知道受害者的身份，所以处理掉的吧。这张是偶然从尚未归档的文件中找到的。&rdo;

我将影本拿在手上。上头写的金额是二十万，金额不大，所以应该是以现金支付的吧。

&ldo;这上头没有写客人的名字耶。&rdo;

&ldo;嗯。姓名栏是空白的。&rdo;

&ldo;为什么那个推销员没有写客人的名字呢？&rdo;

&ldo;说不定是碰巧，但也可能是故意的。因为一旦知道客人是谁，就能锁定将钱据为己有的推销员。&rdo;

我点头。不过只要让客人看所有推销员的大头照还是抓得到。话说回来，利用离职员工的名字来骗人，这招真是高明。他应该是看准了东西商事即将倒闭，干部们会湮灭掉交易的证据吧。此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并且抬起头来。&ldo;那个推销员盗用我的名字将钱据为己有是仅只一次吗？&rdo;国字脸的刑警双唇紧闭，偏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ldo;应该不止。因为使用这种手段就能轻易得逞。只可惜我们没有证据。&rdo;

我咬住嘴唇。虽然自己没有损失，但名字被人用来做这种下三烂的事，还是觉得悔恨不已。也就是说，在我辞职之后，仍然有自称&ldo;田岛&rdo;的推销员一次又一次地欺骗老人家。

&ldo;我们之所以搜查你家，是想要看看你的印章。如果你握有和这张收据相同的印章，就代表是你将钱据为己有。&rdo;

&ldo;我没有。&rdo;我瞪着对方。

&ldo;我知道，只是为了慎重起见罢了。另外我们也顺便调查了你的存款等。就结论而言，你没有可疑之处。不过恕我失礼，你似乎过着相当节俭的生活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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