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停了一下,然后换了比较正式的语气说,&ldo;至于海登博格公爵,他想问我的意见,可不可以……&rdo;目光越过罗伊斯的头顶看向繁星密布的夜空,杰恩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ldo;他问,可不可以……让弗兰克的孩子回到银河,继承他的爵位。&rdo;
很久很久以前,和自己同名的祖先,在阿尔法的夜空下,是不是千百次地抬头凝望着,就在等这一天?
&ldo;那很好啊,不过还是要问过弗兰克的意见。&rdo;罗伊斯出乎意料地答应得很慡快,温柔地在杰恩额头上吻了一下。
杰恩怔怔地抬头看着他,迟疑地说:&ldo;你不会反对吗?&rdo;
&ldo;不会。&rdo;罗伊斯坚定地摇摇头,&ldo;这对孩子是件好事,对海登博格家族当然也是。&rdo;
&ldo;可是我以为……以为……&rdo;
&ldo;杰恩,这是你的愿望不是吗?这样会让你快乐不是吗?&rdo;罗伊斯的声音低柔地在他耳边响起,&ldo;如果是这样,我会为你实现,这是我的承诺,杰恩,我娶你,是要你脸上露出笑容的……我爱你……&rdo;
杰恩竭力忍住眼眶里的泪水,点了点头:&ldo;谢谢,罗伊斯,我也爱你。&rdo;
&ldo;那么亲爱的海登博格阁下,跳舞吗?&rdo;
&ldo;什么?&rdo;杰恩有些吃惊地问。
&ldo;在皇家舞会上一支舞都不跳的话,实在是太煞风景了啊。&rdo;罗伊斯拉起他的手握在手中,然后用自己的右臂环住了他的腰,&ldo;我知道你很想跳,可是怎么办?嫉妒蒙住了我的眼,让我不能容忍别的人碰你。&rdo;
远处飘来的悠扬音乐隐隐约约,杰恩发窘地想挣开他:&ldo;别闹啦,罗伊斯,我不会跳!&rdo;
&ldo;我不介意给你踩。&rdo;
&ldo;我介意等会告辞的时候大家都会看到阿尔法皇帝的鞋子。&rdo;
&ldo;真的不是那么难的,不信我们来试试。&rdo;罗伊斯轻声诱哄着说,搂在杰恩腰间的手臂控制着他的方向,&ldo;来,跟着我就好,我会带你……一二三,一二三,现在跟我旋转……是不是很简单?&rdo;
繁星满天的夜空下,皇宫的庭院里,远处传来轻快悠扬的舞曲,被淡淡的花香包围着,罗伊斯和杰恩的舞步逐渐熟练,配合得天衣无fèng,旋转着,舞动着,彼此的眼神对视着……
一支接着一支跳下去,两个人默契到谁都没有开口,只是一个眼神就可以领会对方的意思,连心,也似乎跳动成相同的节拍。
&ldo;罗伊斯……&rdo;杰恩的蓝眸变得朦胧起来,声音低低地传来,&ldo;我们上次跳舞,是什么时候了?&rdo;
&ldo;很久了吧?以前在公众场合,你都不许我牵你的手。&rdo;罗伊斯忽然收紧手臂,让杰恩结结实实地扑到自己胸膛上,低头看着爱人的眼睛,&ldo;高兴吗?&rdo;
&ldo;嗯。&rdo;杰恩点了点头,&ldo;很高兴。&rdo;
他抬起手,抚摸着罗伊斯眉头留下的一道皱痕,轻轻地说:&ldo;对不起,罗伊斯,我曾经那样对待过你……&rdo;
&ldo;那都过去了,是不是?&rdo;罗伊斯侧头吻着他的手,&ldo;杰恩,我爱你,我原谅你做的一切。&rdo;
&ldo;那我也原谅你所做的一切。&rdo;杰恩露出和年龄不相称的淘气笑容,环抱住了他的脖子,&ldo;虽然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rdo;
&ldo;宝贝,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rdo;罗伊斯坏心地咬着他的耳朵说,&ldo;你才四十岁,如果我们抓紧的话,说不定还能给弗兰克添个弟弟。&rdo;
忍不住笑出声来,杰恩摇着头:&ldo;那要看你的本事了,我亲爱的皇帝陛下。&rdo;
罗伊斯抱住他的身体,吻着那依旧灿烂的金发:&ldo;杰恩,当年我是为了怕你再次怀孕会出危险才去结扎的……并不是为了到外面偷吃不留痕迹。&rdo;
&ldo;嗯,我知道。&rdo;杰恩的脸忽然红了起来,恼怒地捶了他一拳,&ldo;那现在呢?你又想做回爸爸了?&rdo;
&ldo;呵呵,我们会创造历史奇迹的对不对?&rdo;罗伊斯心情大好地笑了起来,&ldo;现在银河系的医学水平,已经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了,我当然要努力一点。&rdo;
默默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杰恩忍住眼中的泪水,是的,过去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未来了,而且,罗伊斯爱他……
罗伊斯爱他……一直都没有变过的爱……
&ldo;亲爱的海登博格阁下,我们是现在就回去呢,还是继续在这里共舞到天明?&rdo;罗伊斯吻着他的金发悄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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