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紧贴他躺着,滑腻的肌肤不停地摩擦着他的胴体。她象一朵吸足营养的花,绽放得很鲜艳。
张弓说:&ldo;你不赶我走了吗?&rdo;
胡瑜一笑,柔声说:&ldo;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永远留在这里。&rdo;
张弓仰视着天花板,说:&ldo;那你也不怕我把鬼招来了?&rdo;
胡瑜摇了摇头:&ldo;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rdo;
张弓说:&ldo;可我怕。&rdo;
胡瑜愣愣地睨视了他一眼,安静了下来。
俄顷,张弓说:&ldo;我必须得做一件事。&rdo;说着,他坐了起来,瞳孔在阴暗中闪闪发光。
&ldo;什么事情?&rdo;
&ldo;寻回我的猎枪。&rdo;张弓掀开被子,准备穿衣服。
胡瑜愕然问:&ldo;现在就去吗?&rdo;
&ldo;是的,一刻都不能耽搁。&rdo;
胡瑜一把曳住他的胳膊,攥得死死的,张弓隐隐生疼。他蹙眉看着她。
胡瑜说:&ldo;别去,现在千万别去,等天亮了再说,好吗&rdo;
她的眼神几乎是在哀求。
僵持了一会儿,张弓叹了口气:&ldo;好吧。&rdo;
胡瑜象只光溜溜的小鸟一样,静静依偎在张弓身侧。张弓呆呆望着天花板,仿佛要把它看穿。两人都在等待着。
灯油渐渐干涸了,微弱的火苗抽动了几下,&ldo;噗&rdo;地灭了。空气不再似之前他们缠绵的那一刻激情洋溢,平静后开始冷却,恐惧的阴影又象回涨的潮水,从四面涌来。
&ldo;还有灯油吗?&rdo;张弓在黑暗中说。
&ldo;有,在外面的石屋里,要去取吗?&rdo;
风在外面阴森森地咆哮了几声,仿佛有无数匹野狼在空中徘徊游荡。
张弓说:&ldo;算了吧,反正要不了多久就天亮了,再睡会儿吧。&rdo;
胡瑜在黑暗中问:&ldo;你睡得着吗?&rdo;
&ldo;睡不着。&rdo;
&ldo;我听见你的心跳很快。&rdo;胡瑜将脸贴着他的胸口。
张弓没有回答,胸廓微微起伏了几下。
胡瑜细声说:&ldo;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rdo;
&ldo;问吧,只要我能回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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