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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ldo;没有什么损失，组长，&rdo;小队长说。

&ldo;有，有损失，&rdo;狄雷尼气忿的说。&ldo;不只因为多拉与埃米莉唬弄了我们，也因为如今她们认为我们很好骗，也会再度欺瞒我们。好，走着瞧。我们一定要好好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rdo;

他们默默开车前行几分钟，然后布恩战战竞竞问道：&ldo;她提到她自己的收入‐‐一年两万元。你认为那很重要吗?&rdo;

&ldo;不。&rdo;狄雷尼说，仍生着闷气。&ldo;那只证明了维多&iddot;麦兰与大部分狡诈、贪财、见钱眼开的人一样贪得无厌，我们如今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娶冰山处女了。&rdo;

狄雷尼在搭上通往杰克&iddot;达克工作室的那部老旧电梯时说：&ldo;第二回合。出其不意，让他们措手不及。埃玛&iddot;麦兰的反应很快，你真的认为她正打算出门?&rdo;

&ldo;不是吗?&rdo;布恩说。

&ldo;我敢打赌不是，&rdo;组长说。&ldo;一听到我们来了，随手抓顶帽子及手套，再匆匆忙忙走出来。不是个有智慧的女人，不过很精明。我们且看看杰克宝贝如何反应。&rdo;

他的反应是将警官前来侦查命案当成家常便饭，亲切的到会客室接待他们，说他正要结束一组摄影工作，再过几分钟就可以过来，并请他们喝咖啡，然后他又回头工作。他穿着一件黑色皮革跳伞衣，上头装饰着亮晶晶的金属饰扣。坑坑疤疤的脸颊仍是汗水纵横，握手也只是点到为止。

他果然依约在十分钟后请他们进入他的工作室。助手们正在拆除一组布景，那显然是仿照中产阶级郊区的客厅而设计。没有看到模特儿，不过他们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狗吠声。

&ldo;除蚤剂，&rdo;达克解释。&ldo;平面媒体用的。不要让爱犬的跳蚤跑进你的家具内，请用&lso;克蚤&rso;。狗比模特儿容易搞定。我们到楼上轻松一下。&rdo;

他带路走上回旋梯，邀请他们再坐入那种唇形的沙发，他们选择较传统的椅子就座。达克再度躺靠在棒球手套型的椅子内。

&ldo;你们有何进展?&rdo;他开心的问。&ldo;有新的线索吗?&rdo;

他们望着他。他整个人瘫坐着，双手的手指头交叉摆在如保龄球般的肚皮上。黑皮跳伞装晶晶亮亮的，他的脸及裸露的上臂也是闪闪发光。他亲切的和他们微笑，露出污黄的牙齿。

&ldo;我们测量过这里到麦兰的莫特街画室往返的时间，&rdo;狄雷尼告诉他。&ldo;你可以办得到。&rdo;

笑容还在，但笑意全消失了。随后他的神情变成瞠目结舌，下垂的斯大林式胡髭覆在张开的嘴巴上。

&ldo;我告诉过你们，我和贝拉&iddot;莎拉珍一起在这里，&rdo;达克声音沙哑。

&ldo;你是说过，&rdo;布恩耸耸肩。&ldo;她也这么说。那不代表什么。&rdo;

&ldo;你说那不代表什么是什么意思?&rdo;达克忿然说。&ldo;你们真的认为‐‐&rdo;

&ldo;她说你喜欢挨打，&rdo;狄雷尼说。&ldo;那也是事实吗?&rdo;

&ldo;还有你嫉妒他，&rdo;布恩说。&ldo;他走自己的路，而你追求财富，你因而痛恨他。&rdo;

&ldo;那臭婊子!&rdo;达克大吼出声，身体猛然前倾，坐在椅子边缘处。&ldo;你们要不要听‐‐我告诉你们，她‐‐我不相信你们真的认为我‐‐好，她卖毒品给他‐‐她有没有告诉你们这一点?我很清楚这一点。猛哥，壮哥，她全都供应他。噢，没错!一点不假。她还胆敢‐‐&rdo;

他突然住嘴，忽然又靠回棒球手套座椅内，手指头抵着嘴巴。

&ldo;我没有，&rdo;他喃喃说道。&ldo;我向天发誓我没做。我不可能杀害他。&lso;不可能&rso;。&rdo;

&ldo;为什么不可能?&rdo;布恩说。

&ldo;呃，因为，&rdo;达克说。&ldo;我不是那种人。&rdo;

两位警察面面相觑。前所未闻的辩解之词。

&ldo;我们猜你们两人或许一起涉案，&rdo;狄雷尼组长亲切的说。&ldo;你们两人都有理由。疯狂的理由，不过你们两人都没有所谓正常的、循规蹈矩的性格。你们两人在那个星期五都在这里吃午餐，模特儿与助手都在楼下。你们由那道门溜出去，搭电梯下楼，开车或搭地铁到市中心，将麦兰做掉，然后回来。你们可以办得到。&rdo;

&ldo;很简单，&rdo;布恩说。&ldo;我亲自测时间的。&rdo;

&ldo;我不相信有这种事，&rdo;达克说着，不断摇头。&ldo;我‐‐不‐‐相‐‐信‐‐有‐‐这‐‐种‐‐事。天啊。&rdo;

&ldo;有可能，&rdo;狄雷尼笑着说。&ldo;对不对?算了吧，承认吧;有此可能。&rdo;

&ldo;你们要逮捕我?&rdo;达克说。

&ldo;不是今天，&rdo;狄雷尼说。&ldo;你问我们有何新线索。我们只是告诉你‐‐我们发现你可以办到，有可能。那就是新的线索。&rdo;

他们神情严肃的凝视着他，他则逐渐平静下来，安静下来，不再咬指关节。他试着挤出一丝笑容。笑得很勉强。

&ldo;我明白了，&rdo;他说。&ldo;只是吓唬我‐‐对吧?&rdo;

他们没有回答。

&ldo;没有真凭实据‐‐对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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