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例:UC浏览器、QQ浏览器)
精彩阅读小薇中文网
南山肩膀也不起伏了,动也不动。
裴渠弯腰与她脱鞋子,随后又拆她的繁复头饰。
裴新郎是个耐心的老人家,拆了整整一刻钟才将她的头上东西都拿掉,将头发重新梳顺后又拿束带松松绑起来,末了将她翻个身,俯身去拆她的礼服。
南山任由他将自己身上的大袍褪下,仍旧懒懒躺着。
“为甚么不与为师说话?”
南山霍地坐起,与对面坐着的裴渠仅一寸之隔。
她抬头盯着裴渠问道:“为师?”
裴渠顿时了然,立刻改过自新:“是为夫。”
南山猛地抓住他的双臂,往后一收,上身前倾,径直便将裴渠压了下去。
事实证明,做惯了小偷的人,在花烛夜也能发挥所长,解衣带这种事实在是太容易不过啦。
不过裴君又岂是容易妥协之人?底下这么多硌人的枣子,还有被无数人摸过的脏钱币,他怎么可能忍受?!
于是二人一番争执,最终还是南山倒戈,但她也不帮忙,随意地坐在旁边的团垫上,看着裴渠忙来忙去。
裴君终于弄妥床铺,最后在榻边坐下来,与南山面对面互相看着。
“夫君辛苦。”
南山倒是很快适应了这般角色变化,大方称起夫君来。
这一声自然很得裴君欢心,裴渠拍拍床沿,引诱道:“不过来吗?”
裴美人在烛光下很好看,南山托腮仔仔细细看了他一会儿,忽道:“可以把烛火灭掉吗?”
“为什么?”
“太刺眼了……呀。”
南山偏过头去看看那一对可以燃到天亮的喜烛,违心地说。
“不刺眼啊,有别的理由吗?”
南山忽然不再看他的目光,别过头去看梳妆台。
她依稀可听见外面热热闹闹吃喜酒的声音,便自然而然觉着饿了,且恢复味觉以来她很渴望将这些年想吃的东西都尝一遍,于是她瞥了瞥案上的各色果子,挑中一只红漆盒拿过来,低着头吃当中整齐码放着的菓子。
新房外的动静依旧很大,觥筹交错一派喜气,还能听到观白抱着琵琶自我感觉甚好地弹唱声,诶师祖喝多了就是容易丢人现眼,也不怕扬州的街坊邻居笑话……
十六娘大概也是听不下去,与观白商量了好一番无果,便又去与爹爹商量。
不过缺德的沈凤阁却说:“观白居士自然不会听我的劝,若是他徒弟徒孙来劝恐怕要有用些。”
十六娘一想,对哦,于是拔腿就往新房跑。
正在高高兴兴喝酒的傧相一瞧不得了,丢下杯盏就三两步冲过去,最终在新房门口将小娃逮住,拖着她回到酒席,一本正经教导道:“花烛夜一刻值千金,不可打扰不可打扰,娘子可记住了吗?”
结果换来的却是十六娘的摇头,她指指那边:“可是灯还亮着,南山姊姊与裴叔叔大约还没有休息吧……”
“咦,如何还这样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