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口。&rdo;沈飞云记着。
苏浪舀出第二勺,眨了一下眼睛,脸上明明没有丝毫表情,却忽然灵动非常。
&ldo;两口。&rdo;沈飞云握住苏浪的手腕,揉了揉,然后放开,以示鼓励。
苏浪接连咽下第三口、第四口……
很快达到沈飞云要求的十口。
但他没有停下,很是珍重沈飞云为他所做的一切,就连感到恶心反胃的药膳,也强忍不适,准备吃完。
&ldo;够了。&rdo;沈飞云打断他,&ldo;你的情况不适合一下子吃得太多,我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先让你喝碗白粥填填肚子,免得一下子吃药膳太过刺激。十勺已经足够,不能贪功冒进,是我考虑不周了,熬得太多。&rdo;
苏浪摇了摇头,不是沈飞云考虑不周,是他一直一直在劳烦拖累对方。
苏浪自顾自下手,并不听从。
沈飞云一把握住苏浪的手,接着从怀中掏出素帕,替苏浪将双唇擦拭干净,凑上去轻轻一吻。
&ldo;不急,来日方长。&rdo;沈飞云低声道,&ldo;我想你现在总该有很多时间,可以陪我一起下棋、练武、吃喝玩乐,漫遍人间山水了。&rdo;
苏浪眼神闪躲几下,坚定道:&ldo;来日都是你的。&rdo;
&ldo;我也……&rdo;
沈飞云一句动情的话还未说完,苏浪紧接着道:&ldo;你也要回我同等的付出。&rdo;
苏浪的声音中隐隐掺杂着偏激,极深重。
&ldo;我会陪你,每一日;你想做什么,我都乐意之至;若真要与我在一起,便只能拥有彼此。你明白我的意思么?&rdo;
苏浪将勺子放在桌上,反握住沈飞云的手腕,阴沉道:&ldo;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其他人,你也必须如此。莫听风、祁师兄、好友、弄影公子、李长柏……所有人,你都不能再沾染。&rdo;
沈飞云失笑,这些人他本来也没有沾染。
这有何难?
&ldo;自然。&rdo;他毫不犹豫地答应。
说得太过轻巧,反而有种不真实感,叫人疑心他总有一日会打破此刻的誓言。无论多信誓旦旦,反悔的时候,总是更加坚决。
&ldo;骗子!&rdo;苏浪咬牙切齿。
他不敢相信沈飞云竟然说得这样轻松,好似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用一句话来打发他,将他的诚挚变成了乞讨。
苏浪道:&ldo;你不知对多少人说过这话,海誓山盟,矢志不渝,说得好听,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rdo;
&ldo;到头来还不是留不住人!&rdo;沈飞云被气到,反唇相讥,&ldo;不管我多用心,好话歹话说了多少遍,总有人听不进去,还要来说我骗人。&rdo;
到底谁才是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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