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乔伊斯长得结结实实,她端起那钵苹果。有两个滚落下来,像是中了女巫的魔法似的,恰巧停在奥列弗夫人的双脚旁边。
&ldo;您喜欢吃苹果,是吗?&rdo;乔伊斯问道,&ldo;我从哪儿看到的,也许是电视上。您就是写谋杀故事的奥列弗夫人吧?&rdo;
&ldo;是的。&rdo;奥列弗夫人答道。
&ldo;我们应该让您玩点有关谋杀的游戏。要不晚会上来个谋杀案,让人们判断谁是凶手。&rdo;
&ldo;不啦。多谢,&rdo;奥列弗夫人说,&ldo;永远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rdo;
&ldo;永远不要再发生,您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哦,我玩过一次。可是不太成功。&rdo;奥列弗夫人说。
&ldo;但您写了许多书,&rdo;乔伊斯说,&ldo;您肯定赚了不少钱吧?&rdo;
&ldo;可以这么说。&rdo;奥列弗夫人答道,她的思绪飞向了英兰德大街。
&ldo;您有一个侦探是芬兰人。&rdo;
奥列弗夫人承认了。
一个恐怕还不到参加入学预试年龄的愣头愣脑的小男孩追问道:&ldo;为什么是芬兰人呢?&rdo;
&ldo;我也常常感到奇怪。&rdo;奥列弗夫人毫不掩饰地说。
风琴师的妻子哈格里夫斯夫人气喘吁吁地走进来,扛着一个绿色的大塑料桶。
&ldo;这是干什么用的。&rdo;她说,&ldo;咬苹果?我想肯定挺好玩的。&rdo;
药剂师李小姐说:&ldo;铁皮桶更好一些,不容易打翻。这放哪儿,德雷克夫人?&rdo;
&ldo;我觉得最好搁在书房。那里的地毯旧,肯定会溅不少水吧。&rdo;
&ldo;对,我们就拿过去吧。罗伊纳,这里还有一筐苹果。&rdo;
&ldo;我来帮忙。&rdo;奥列弗夫人说道。
她拾起脚边的两只苹果,不知不觉地她已经用牙啃了起来。德雷克夫人从她手里狠狠地取走另一只苹果放回篮中。人们大声地谈起来。
&ldo;对呀,可我们上哪儿玩火中取栗?&rdo;&ldo;应该在书房。那里光线最暗。&rdo;
&ldo;不,应该在餐厅。&rdo;
&ldo;那我们得先铺点东西在桌子上。&rdo;
&ldo;可以先铺绿毛毯再铺塑料布。&rdo;
&ldo;那照镜子呢?我们真的能在里面看见未来的丈夫吗?&rdo;
奥列弗夫人一边轻轻咬着苹果,一边偷偷地脱了鞋坐到靠椅上,她审视着满屋忙碌的人们。身为作家,她不免冒出一个念头:&ldo;要是现在以在场的人为主人公写本书,我该怎么下笔呢?应该说,他们大抵都十分善良,但是真是假,谁知道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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