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rdo;
民子看着鬼头老人,他也点点头。民子回到休息室,想到秦野所谓的旅行心得,居然不想让她听到,使得她有种被排除在外的落寞感。
民子醒来时,休息室厚重的窗帘隙fèng间已透出阳光。她裹着毛毯在沙发上睡着了,可能是太疲倦,即使换了地方也睡得很沉。昨晚她为了服侍鬼头,折腾到凌晨三点才睡下,累得连做梦的时间也没有。
秦野和鬼头老人密商之后,又把民子叫去,他们边喝茶边聊到很晚。
鬼头老人谈兴正盛,在秦野的话语中,透露他好像去了一趟关西。
&ldo;那边办得很盛大。我是隔天早上在旅馆收到电报的,因此急忙坐上快车……啊,后来在火车上遇见一个奇怪男子,我记得他应该是在米原站上车的,没多久便坐到我的车厢。我原本就认得他,但沿路佯装不知。&rdo;
民子并不知道秦野口中的男子是谁,只见鬼头仰着大鼻子,兴趣盎然地聆听着。
&ldo;我在中途临时下车,他顿时惊慌失措,始终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继续跟踪我或另作安排,搞到最后他终于放弃,坐着原班火车离去。&rdo;
秦野说,那个怪异男子是从米原站上车的,由此看来,对方似乎先去了京都。刚才,秦野和鬼头正窃窃私语,民子更不能直接询问秦野去了哪里。他们俩原本就有许多秘密。
秦野于凌晨一点多才离开,之后鬼头老人又跟民子百般央求,帮他搓脚啦摸手啦,一下子摸这里,一下子摸那里,净说些无厘头的话,始终不让民子离开。鬼头老人要求民子搓揉的全是敏感而私密的部位,最后甚至空出半个床位,叫民子躺在旁边陪睡。
&ldo;您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嘛!&rdo;民子斥责道,&ldo;这里不是麻布的宅第,而是神圣的医院。况且全天候有护士照料,可不容许家人过夜。我留在这里已经算是他们特别通融,您不要错把这里当成饭店好吗?&rdo;
&ldo;医院和饭店都一样啦。&rdo;鬼头张开缺牙的嘴微笑地说,&ldo;跟你单独来这儿,好像外出远行呢,感觉非常新鲜。&rdo;
&ldo;是啊。您成天躺睡在家里,这儿或许可以转换心情,但我这样通宵照料,可辛苦得很呢。&rdo;
&ldo;你是不是想回隔壁睡觉?&rdo;
&ldo;啊,是呀!您肯放我回去,我好开心哦。话说回来,毕竟已经凌晨两点多啦。&rdo;
&ldo;这样啊。跟你这样玩耍,时间过得好快哦。&rdo;
&ldo;您躺在床上舒服得很,我可没这么轻松,都快累垮了。&rdo;
&ldo;那么你赶快去休息吧。&rdo;
&ldo;晚安啦。&rdo;
&ldo;喂喂,别这么冷淡。来,跟我好好道声晚安嘛。&rdo;
鬼头嘟起嘴唇,央求民子吻他。民子欠身吻了他一下,&ldo;喏,这样总该满足了吧。&rdo;
&ldo;嗯,啊……肚子又痛了起来,民子,替我揉揉肚子吧。&rdo;
&ldo;您又想故伎重施,真是个老色鬼。&rdo;
&ldo;哈哈哈。&rdo;老人笑得开怀。
民子跟鬼头老人打情骂俏,折腾到将近凌晨三点才睡。由于她是和衣睡下的,即使已解开腰带,仍觉得备受拘束。等她抬手看手表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走廊上还没传来护士的脚步声。
民子掀开毛毯站了起来,移步到隔壁病房察看。鬼头老人由她照料,她终究有责任在身,万一患者的病情恶化,她可没有理由卸责。加之患者是老年人,更不能大意。民子往病房探看了一下,鬼头张着嘴鼾声连连,偌大的鼻孔和黑洞般的嘴巴,就这么迎面映入了眼帘,老人的颧骨很高,加上脸颊的皮肤松她,皱纹格外明显,乍看之下,只是个长相寒酸的普通老人。
她蹑手蹑脚地回到休息室,门外传来了啪嗒啪嗒的拖鞋声,紧接着是刷地丢掷声。一份报纸从门fèng底下塞了进来。这间特等病房完全是饭店式服务。民子打开报纸浏览,惺忪的睡意尚未散去,但她知道再睡下的话,恐怕很晚才能起床,于是决定用读报提振精神。
今天的报纸没什么特别。当然,鬼头洪太住院的事也只字未提。当她读到社会版新闻时,目光不由得停了下来。
黑道老大齐聚京都召开大会。在日本全国拥有强大组织的黑道老大,四月二十一日下午于京都某地举行联谊大会。东自关东,西至九州岛的老大及其重要干部全员参与这次盛会,在大会上,某大臣以个人名义献上花篮及致辞,受到各方瞩目。
民子暗自吃惊,原来秦野去关西旅行就是为了这件事呀。她终于明白秦野的底细了,看来他与那些帮派颇有牵连。换句话说,他代替鬼头老人出席那场大会,在大会上,想必被奉为上宾吧。她感到不寒而栗,急忙翻到另一个版面,但以下的报道却让她更加胆战心惊。
神奈川县发现一具遭勒毙的裸体女尸
这则报道这样写道:
四月二十日晚间八点左右,在神奈川县中郡伊势原町比比多的山林中,发现一具年约四十岁、遭勒毙的女尸。根据辖区警局的验尸报告指出,死者死亡约三十个小时,全身赤裸,并未遭到暴力凌虐的迹象。根据分析,死者可能是东京人,由于弃尸地点在厚木通往秦野市的国道旁,紧邻大山,那一带卡车往来频繁。目前警方有两派说法:一、被害人是在该处遇害身亡;二、那里是第二现场。神奈川县警局已成立项目小组展开辑凶行动。
民子的脑海中又浮现那辆卡车驶出鬼头的宅第时,车斗上有三双腿的情景‐‐那上头躺着三个人,蒙头盖着防水布,其中两人穿着鞋,另一人穿着胶底布袜。那个穿着胶底布袜的男子躺在正中间。那辆卡车是在二十一日下午五点左右驶出鬼头的住宅。
这则报道指出,陈尸现场附近的马路上卡车往来频繁。话说回来,车斗上躺睡着工人的卡车行驶在东京市区是很常见的情景。那卡车载着经过伪装的尸体,驶出宅第,悠然地穿越喧嚣的市区,来到了大山街道,不正是直奔新闻报道提到的陈尸现场吗?
这则报导提到死者全身赤裸。裸体的女尸固然容易引发好奇,但实则是为了模糊死者身份的障眼法。四十岁左右的年龄是不是跟谁很相似?而且四五天前她就从这宅第消失了。
蓦然,民子的睡意全消。是米子!那具女尸必定是米子,而且是从鬼头家用卡车载出去的。并肩躺在车斗上的三个人,中间那个穿着胶底布袜的脚踝的影像至今仍留在民子的脑海中。躺在两侧、穿着鞋的男人是活人,而穿着胶底布袜的是女人!这样想来,难怪那穿着胶底布袜的脚踝白晳得多。
米子是在宅第的某处遭杀害的。鬼头老人说,数天前米子回水户的亲戚家探亲,事实上,她被禁闭在占地宽广的宅第某处,被掐死之后,再由卡车载出去。这与报上提到的死亡时间完全符合。杀死米子的可能是那些成天待在宅第内的年轻保镖,也可能是黑谷,而下此命令的当然是鬼头老人。
民子感到浑身打冷战。米子为什么被杀?民子将鬼头老人的突然发病与米子的失踪做一联想,不过鬼头老人是在米子消失的数天后才食物中毒的。假设米子真的在给鬼头的食物中下毒,鬼头老人则应该会在米子失踪的那天,至少是隔天,就会出现中毒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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