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又一次打断他的话,向前跨了一步,双手搂住孟律师的腰,贴着他脖子,嗓子还有点哑,语气却像命令一般不容置疑。“孟廷川,和我一起睡。”孟廷川没有回答,也没有退开。他不动,陈遇也不动,就那么僵持了一会儿,孟廷川轻叹:“阿遇,不要勉强自己。”“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建立亲密关系,不需要勉强。”半晌,陈遇才应:“嗯。”孟律师摸摸他的脑袋,轻声笑了笑:“好乖。”陈遇松开他,孟廷川牵起他的手往外走,问他:“要谈谈吗?”“好。”房间里有休闲沙发,孟廷川直接略过,牵着他往床边走,他们面对面地盘腿坐在床上,陈遇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画圈,孟廷川开门见山:“可以告诉我,你在戒断所经历过什么吗?”陈遇的表现在孟廷川看来有些矛盾,孟廷川只能归结于他特殊的经历。“你怎么知道我去过戒断所?”这一瞬间陈遇想到宁千金,但是宁千金很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不会是他。陈遇不知道他的目光中带了点防备。孟律师坦然道:“文书网上有你胜诉的记录。”陈遇懵了一下,这答案是他预料之外的,他连有那么个网站存在都不知道,听起来是从他的官司记录里推断出来的。“那你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跟你求婚之前。”陈遇嗓音艰涩:“你那是在同情我吗?”“我不会因为同情跟人结婚。”孟廷川说得非常直白,“我不会牺牲自己的婚姻去拯救另一个人,这很荒谬,你也不需要。”“我说过很多次,也不介意再重复,陈遇,我和你结婚是因为对你有好感,也知道你合适。”“是出于利己的目的。”这话有点不中听,但陈遇觉得顺耳,他放松下来,想了想,从孟律师口中的那条胜诉记录开始讲:“我当时请了一位非常厉害的律师,她跟我说。如果我照她说的做,应该可以胜诉。但是投入和回报可能不成正比,果然亏了。”孟廷川当时没有点进记录细看,陈遇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沉重,他闲聊似地问:“律师姓亓吗?”陈遇点点头,这个姓不多见:“你认识她?”“不认识,听说过,她打过很多类似的官司,不过收费似乎不低?”“是很高。”陈遇花光两年的积蓄还不够,“但是她让我三年偿清。”“看起来你对她印象不错。”“嗯,她是我接触的孟廷川心情很好,俯身在陈遇唇畔落下一吻:“下次吧。”他绕到另一侧,掀开被子上床。陈遇偏头去看他,身体也转过来一半,难免靠近了一点,发现孟律师不光手凉,身上也凉。刚刚他挣扎着醒醒睡睡,对时间没什么概念,无法以此推测孟律师是自己动手去了还是冲了冷水澡,勉强思考两秒后因为过度困倦放弃了,他甚至懒得再转回去,就那么偏着头睡着了。还是孟律师熄灯前看了他一眼,给他把脑袋扶正了。陈遇睁开眼的时候,天才刚亮,这不是他的生物钟,可能是因为昨天睡得久,睡眠质量又好,他精神非常不错。这差不多是一年里气温最舒适的几个月,房间里没有开空调,被窝外面有一点点凉,但是不冷。他往被子里缩了缩,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忽然想起来,昨晚不是一个人睡的,他偏过头去看孟廷川,孟律师闭着眼还没醒,一只手在外面,压着被子,衣袖差不多落到手肘。一起住了那么久,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孟律师睡着的样子,陈遇翻身趴在床上,用胳膊撑着自己观察孟律师的睡颜。孟廷川不笑的时候有点冷,陈遇从前以为是因为他长了一张正经的脸,现在觉得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神。闭着眼的孟律师,眼睛是条弯弯的线,睫毛居然还有一点卷,看起来并不严肃,头发凌乱,一晚上过去下巴还冒了点儿胡茬添道疤就是武侠小说里落拓刀客的样子了。可能因为躺在枕头的上的缘故,他的喉结没有那么突出。但还是很明显,从山根到鼻梁到下巴到喉结,起伏的线条很好看,陈老板鬼使神差地凑近了一点,幼稚地数这一段线条上有几个峰谷,连孟廷川睁开眼都没注意到。然后就被抱住了,抱得非常突然。孟廷川一只手从他腰下面伸过去,胳膊撑了一下,翻身而起,像是个蓄势待发的捕兽夹,猎物一落网,他就合上了。陈遇身材并不壮硕,孟律师又长胳膊长腿的,轻而易举地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他大概是还有点困,头埋在陈遇肩窝,闭着眼,嗓音沉沉的:“阿遇。”陈遇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已经动弹不得,被他压在身fpb下有点喘不上气,这还是其次,孟廷川的呼吸落在脖子上,他后颈汗毛都竖起来了,逃又逃不开,只能仰头:“痒。”刚睡醒的孟律师有一点幼稚,不光没让开,还追过来拿下巴蹭他,毛剌剌的,陈遇忍不住笑起来,喊他:“孟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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