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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燕思空的神情染上几分落寞,&ldo;前几日,颜大人提了我做太子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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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不动声色道:&ldo;好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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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这不,酒宴邀约不断,都说要为我庆贺,若不是最近都在忙着修史,根本一个也躲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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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如此……&rdo;
&ldo;可我却没有一个真正想与之一起庆贺的人。
&rdo;燕思空淡淡一笑,眼神有些闪烁,&ldo;想来想去,只想到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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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一怔,心中的戒备顿时卸下不少,但见燕思空微颤的羽睫和黯然的目光,竟有种说不出的孤独,那模样像根小刺一样戳了戳他。
封野吁出一口气,脸上终于带了一丝笑,他主动斟了酒:&ldo;好,我今日就为你庆贺。
&rdo;他举杯道,&ldo;恭喜燕大人高升。
&rdo;
燕思空也举起杯:&ldo;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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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想起前次一顿酒,颇为不服:&ldo;上次在我府上,你竟先跑了,今天你没处可跑,我定要看到你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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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调侃道:&ldo;怕我还没醉过去,殿下先醉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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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挑了挑眉:&ldo;今天咱们就探探底,看看究竟谁酒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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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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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觥筹往来,很快兴致就上来了,只是燕思空一直保持着清醒,故意装出微醺的模样,与封野闲扯:&ldo;那日我随老师去东宫见太子,他虽年少,但气度不凡,看来多年冷遇,也没有磨灭他的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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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是真龙,则瑞气千锤百炼也不灭。
&rdo;封野啜了一口,&ldo;只是他如此年幼,而圣上正值壮年,以后的事还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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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世道风云变换,便是明日的事都难说。
&rdo;燕思空道,&ldo;时局如此难以预料,谁人也无法独善其身,世子还打算继续蹲守在家,大门不出吗?&rdo;
&ldo;我正打算向陛下讨个差事。
&rdo;封野看向燕思空,&ldo;你说,我做什么好呢?&rdo;
燕思空想了想:&ldo;陛下不会给你要职,若是闲职,恐又委屈了世子,我也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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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闷闷地喝了一口酒:&ldo;正是如此。
顺天府副总兵赵傅义,乃我爹旧部,我决定先去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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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心中早有猜测,但仍装出了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