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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医生说应该是个男孩。
&rdo;梁道森补充了一句。
&ldo;好……谢谢……&rdo;韩烈的声音有点沙有点哑,似喉咙堵着什么,眸光深深凝注在照片上,半晌没挪开。
&ldo;最近小音在给孩子想名字,你有什么意见吗?&rdo;
韩烈应声微微一愣,抬眸看梁道森。
&ldo;你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借我的口提一提。
&rdo;梁道森解释道。
&ldo;但是我不保证小音会采用。
她自己的主意大着。
&rdo;
韩烈深沉的眸底几不可见地泛了些许涟漪:&ldo;不用了。
什么名字都好。
&rdo;
旋即,他最后瞥一眼照片,慎重地合上相册,递还给梁道森:&ldo;谢谢。
&rdo;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表达感激了。
梁道森的眸光有点复杂,心下默默唏嘘和韩烈的孽缘,道:&ldo;不管怎样,你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不过,他往后和你都没有关系。
他姓晏,不姓韩。
&rdo;
未及话音完全落下,门上忽然传出沉闷地一声响,像是什么重物撞上来门板。
&ldo;谁在外面?&rdo;梁道森神色一紧,连忙走过去,打开门的瞬间,原本靠坐在门上的人顺势倒了下来。
但见佟羌羌的脸色白得骇人。
双手捧着肚子,紧紧咬着唇瓣,似乎在隐忍着痛苦。
&ldo;小音!
&rdo;
&ldo;羌羌!
&rdo;
韩烈表情大变,第一时间冲了过来。
佟羌羌正握住梁道森的手,死死地握住,急促地大口大口喘着气,掀起汗津津的眼皮,眸子黑若点漆,哽咽着说:&ldo;爸……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你骗人……孩子明明就是晏西的……是晏西的……&rdo;
韩烈整个人僵住。
而佟羌羌不等梁道森回答,一说完话眼睛就闭上,呼吸似已经彻底紊乱,口中痛苦地呻吟:&ldo;疼、我的肚子……我的肚子……爸……好疼……
&ldo;快叫救护车!
快叫救护车!
&rdo;
??
救护车上,护士托着佟羌羌的头,拼命地教她调整呼吸,佟羌羌已完全因疼痛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源源不断地冒出,嘴唇呈现恐怖的灰白色,身下一片濡湿。
梁道森什么也做不了,庄以柔能做的也只是握着佟羌羌的手不停地哭。
韩烈坐在最边缘,感觉前往医院的路,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