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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点让花珏注意了一下:县志上说紫阳王&ldo;蔚然风评,实惑乱不正之行&rdo;似乎意有所指,是在隐晦地说此人生活作风有问题,这样一来,他出入江陵乐坊、见到当时是头牌的凤篁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绕了这么多圈子,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花珏略微有些失望。
这时候,城主却道:&ldo;也有另一种可能,二十年不算长也不算短,该有的记录应当不会消失,县志不提,不一定其他的地方也找不着。
只是我听你的说法,那个头牌的档案被人抽走了,极大的可能便是紫阳王做的……如果的确是他杀的人,这样一来也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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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难说,为名妓赎身回家,对一位王爷来说,到底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
他也或许是为了让那个头牌从此改名换姓,重新做人,这才销毁了他此前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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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与桑先生认真讨论着,花珏本人倒插不上什么话了。
他将思路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这件事与凤凰告诉他的事情有什么对不上的地方。
目前看来,那只凤凰虽然跋扈傲慢,几度坠魔,找他算命的意愿却不像是假的。
他给城主和桑先生道了谢。
桑先生打趣他:&ldo;小花儿,准备去大理寺了么?&rdo;他也只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着。
离开之前,花珏眼神无意扫过大堆县志旁边的某一本,忽而停下了脚步。
那也是一本县志,上面写着《兴州县志及户部人员编考》,他陡然想起了玄龙刚来找他时说过的话。
&ldo;他叫宁清,是兴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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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珏伸手将那本厚重的书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ldo;城主,这本书我可以借走吗?&rdo;
&ldo;可以,借多少天都行,都是些老东西了。
&rdo;城主挥挥手,并没有在意,和桑先生一起送他出去了。
花珏抱着书回家时,发现屋里一片漆黑,玄龙愣愣地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摸过去把灯点了,瞧了瞧玄龙:&ldo;你傻啦,发什么呆?&rdo;
玄龙像是此刻才察觉他回来一样:&ldo;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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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珏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又弯腰去点燃炭盆,等热气轰然蒸腾上来时,他一阵放松,伸出烤的暖乎乎的手指去戳那只鸟,将凤凰戳醒了。
小凤凰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
花珏咳了一声:&ldo;我帮你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