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陆近洲还义正言辞,道:&ldo;两者都是欲望,感情都是共通的,必要时借鉴一番,没什么不妥当。&rdo;
姜唯道:&ldo;如果我拍戏时把你想成一盘猪头肉,你也不生气?&rdo;
&ldo;食色性也,心上人也好,猪头肉也罢,能让你心动失态就是好的。&rdo;陆近洲说话,总有种老气横秋的感觉,明明他和姜唯同样的年轻,&ldo;有时候,你可能会在乎一盘猪头肉,却不一定会在乎一个人。&rdo;
姜唯顿了会儿,道:&ldo;我也是说笑,我很久没吃过猪头肉了,食三餐不过是为了饱肚,谈不得心动欲望。&rdo;
收工之后,肖敬按例打电话来关心工作进程,姜唯和他谈了下陆近洲,道:&ldo;这应该是我这几年遇到过的最有意思的人。&rdo;
肖敬听出了姜唯谈起陆近洲的时候,带着的感激的口吻。他知道在姜唯的处境之下,还有人能相信她的演技有救,这人对姜唯来说,几乎算是圣父般的存在,于是不得不提醒姜唯:&ldo;还是要提防点,小心变成第二个季来。&rdo;
姜唯现在对陆近洲感觉很好,不想拿季来和他作对比,于是没好气地问道:&ldo;这货最近是不是又出幺蛾子了。&rdo;
肖敬嗯了声,道:&ldo;两家算是谈崩了,这次绯闻闹得太大,出轨这种事情对一个偶像来说,无异毁人前程,断人财路,季来那边不肯做退步,说我们再不同意重新签订,他们便直接把事情捅出去。&rdo;
姜唯听着,嗯了两声,嗯完之后,停顿了会儿,道:&ldo;其实昨天季来给我打了电话。&rdo;
肖敬即刻警觉道:&ldo;你们吵了?&rdo;
姜唯道:&ldo;算不上吵吧,只能说是争执。好在我录音了,我发你一份,你剪剪看,能用就用,千万别客气。&rdo;
肖敬道:&ldo;行,这事就交给我,你在剧组好好拍戏。&rdo;他犹豫了一下,道,&ldo;姜唯,你之前的那个角色,真的定给了方可暖。&rdo;
姜唯眨了下眼睛,算不得心酸,也没有委屈,只是觉得失落,还有种被抛弃的无力感,她道:&ldo;不怪人家,是我演技太差,不好用。&rdo;
话虽是如此说,但挂了电话,姜唯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眼里是满满的无望,她方才其实很想问肖敬,在他看来这些大导演是彻底把她封杀了吗?只是终究没有这个勇气开口。
好像不问,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会不存在一样。但其实,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姜唯始终难安。肖敬说他手里的本子只有两三本了,这已经是最佳的回答,只是姜唯自欺欺人的还想要心存侥幸。
&ldo;没事,当初张曼玉也是演了很多的片子才开窍。&rdo;姜唯这样安慰自己,又觉得可笑,张曼玉开始演技再不好,最后还是开窍了,一举包揽了那么多的影后,说明人家是真的有天赋,适合吃这碗饭,而她,并不能有这个保证。
更何况,张曼玉可没有被导演放弃。
好烦。
烦事业,烦人生,更多的是烦自己不争气。
姜唯终于忍无可忍,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去做点什么不被允许做的事去发泄一下,希望用疯狂的刺激来掩盖眼下的失落与不满。
她收拾好自己,带上房卡,确定小助理不在,这才慢腾腾地下了楼。
第5章
姜唯把自己裹成粽子,溜到楼下的超市里买了两罐冰啤‐‐这事当然不能让小助理知道,一旦助理知晓了,肖敬也就知道了,这意味着她会被连着说上两个小时。
这样一来,放松就会变成折磨。
她在电梯间等着电梯,冰啤装在塑料袋里,裹在外套里面,这并不是个高明的手法,但凡长点眼睛的都知道,姜唯私下里藏了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所以当陆近洲慢悠悠地从酒店外面回来,见了她便问:&ldo;海关走私?&rdo;一顿,又调侃,&ldo;还是自首?&rdo;
姜唯听出了调笑的意味:&ldo;冰啤,躲助理呢。&rdo;
陆近洲啧了声,道:&ldo;多大人了。&rdo;
姜唯点头:&ldo;不能更加赞同了,我都这么大了,喝点小酒还要管。&rdo;
话音才落,电梯门打开,姜唯与小助理的眼睛两两相对,皆是一怔。
姜唯客气地打招呼:&ldo;出去吃晚饭吗?&rdo;
小助理从电梯里出来,疑惑道:&ldo;姐,你是去买东西了吗?应该找我去的,你外出不方便。&rdo;又一眼看到她那诡异的肚子,顿了一下,目光警惕,&ldo;姐,你这是买了什么东西?&rdo;
姜唯犹疑了一瞬,说实话,她还没有想好借口。抬眼瞥见陆近洲已经进了电梯间,为了等她,一直都按着开门的按钮。
于是她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一抽,道:&ldo;没什么,是帮他拿的冰啤。&rdo;
&ldo;冰啤?帮?&rdo;小助理的眼角一抽搐,实在不知道这事如果要向肖敬打小报告,该如何打起。
&ldo;哈,对,&rdo;姜唯尴尬地笑了,&ldo;他中午下了水,身体不舒服,我想劝他不要喝来着,就把袋子拿过来了。&rdo;又拉开外套的拉链,给小助理看,&ldo;我怕抢不过他,所以才出此下策的。&rdo;
姜唯看到陆近洲的眼神渐渐无奈起来,他大约没有想到自己能找个如此蠢兮兮的借口,于是用一种怜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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