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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妧此次生产伤了元气,太医私下里曾和齐太后透露了一二,以顾明妧如今的身体,想要再次受孕是很艰难的。
将来能不能再有嗣子,还要看天意了。
李昇并不知道此事,齐太后也不想让他知道了。
他把顾明妧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就算她当真生不出孩子,将来只怕他也是不肯纳妃的,与其惹他生气,倒不如不告诉他了。
况且顾明妧终究还年轻的,好好的将养几年,说不定是可以痊愈的。
如果当真没有这个福分,那从藩王的子嗣中过继一个品性兼优、聪颖睿智的孩子,也无所谓的。
她们三人又在凤仪宫坐了好一会儿,见顾明妧睡着了,便都退了出去。
太阳刚刚落了下去,漫天的彩霞将的天空染成一片血红色。
李昇拦住了太监的报唱声,从大殿外轻手轻脚的进来,看见顾明妧正阖眸躺在床上。
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脸色比起前几日已经多了一丝血色。
李昇便坐下来看着她,在金銮殿中威严的帝王,此刻的眉眼中却满是温柔。
他想伸手去抚开贴在顾明妧脸颊上的发丝,那人却睁开了眼睛。
&ldo;你还要这样看我多久?&rdo;顾明妧看着他,从床上坐起来,李昇上前扶了她一把,干脆坐到了床上,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
&ldo;怕你又不见了,只有这样一直盯着,你才不会消失。
&rdo;李昇不敢回想当时失去她时候的绝望,只是不小心打了一个瞌睡,可她却不见了。
&ldo;那你也不能这样老看着。
&rdo;顾明妧抬起头,伸手去摸他的胡渣。
她很喜欢摩挲李昇的胡渣,让她有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实实在在的:&ldo;我又不能服侍你,你每天睡在这里……&rdo;
她能感觉到他的悸动,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现在还不能怎样。
况且太医也说了,顾明妧需要静养。
&ldo;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是那种人!&rdo;李昇低头蹭着顾明妧光洁的额头,将怀种人抱的更紧了一些。
&ldo;你应该自称&lso;朕&rso;。
&rdo;顾明妧抬头看他。
&ldo;在你面前,我永远都不是皇帝。
&rdo;李昇缓缓道:&ldo;我是你的夫君,还是曾经差点就把你弄丢了的夫君。
&rdo;他是真的被吓破了胆了。
君临天下也好、问鼎中原也罢,但这些……其实都没有她来的重要。
……
&ldo;娘亲,我可以抱抱她吗?&rdo;
&ldo;娘亲,我也要抱……&rdo;
两个奶声奶气的小男娃围着囡囡的摇床,好奇得盯着里面眨巴着大眼睛打量他们的小姑娘,喜欢的不得了,忍不住伸手想去捏捏她的小脸。
&ldo;不可以,你们只准看看。
&rdo;
两位母亲都严厉的异口同声道:&ldo;也不准伸手去捏她的脸,她不喜欢的,惹哭了囡囡,可是要打屁股的。
&rdo;
慎哥儿不以为然,皱着眉心反驳道:&ldo;以前三姐姐也常捏我的脸!&rdo;慎哥儿已经两岁半了,会说好些话,周氏有时候都说不过他,叹息自己怎么生出一个话痨来,明明顾翰清和顾明远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也不知道他那里来那么多话。
&ldo;你三姐姐没出阁的时候,你连牙还没长呢,哪里还记得她有没有捏你!真是惯会胡说八道的!&rdo;周氏笑着数落他,又道:&ldo;以后不准你三姐姐长三姐姐短的,要叫皇后娘娘。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