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尧匆忙上前,一个医生出来:&ldo;放心吧,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烧伤严重,待会我们会联系整形外科的医生再做治疗方案。&rdo;
&ldo;你在这看着,我上去了。&rdo;陶珏说,他转头和慕诗说,&ldo;多照顾他们两,有什么事打我电话。&rdo;
&ldo;嗯,谢谢了,你去找瑶瑶吧。&rdo;
‐
邹瑶坐在床沿,细细地打量母亲,她们大概有七八年没有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了。从高中母亲摔坏她的第一个相机时,她们俩的关系就开始冷化了。
林清的睫毛轻轻颤着,手指也微微动了几下,她嘴里念叨着什么。
邹瑶俯下身,只听见林清在说&ldo;你不要闭眼,你醒醒&rdo;。
邹瑶叹了口气,轻声哄着:&ldo;没事了,火都灭了啊。&rdo;
&ldo;火,火都在烧……&rdo;林清还在说着。慢慢地,她睁开了眼。
看见眼前一片白,林清茫然地眨了眨眼,余光看见床边的人,她眯了眯眼,发现那人是女儿。
&ldo;瑶瑶,你张叔叔他……&rdo;林清的声音还很嘶哑,她的眼睛逐渐红了起来,&ldo;他醒了没?&rdo;
邹瑶拿毛巾轻轻擦拭林清的脸:&ldo;张叔叔还在抢救,妈妈你好好休息,等下我再去看看。&rdo;
林清摇摇头:&ldo;不行,我要去看他,他……&rdo;
邹瑶打断了她:&ldo;不行,你身上也有伤,等张叔叔出来了,你在休息休息,我才能带你去。&rdo;
林清还想说话,邹瑶又说:&ldo;妈,张叔叔他好不容易救下了你,你乖乖的,别动了。&rdo;
林清果真不动了,邹瑶替林清掖掖被角。
林清问:&ldo;张妈呢?&rdo;张妈是邹瑶找的护工,出事那段时间去买菜了,所以逃过一劫。
&ldo;那时候她还在买菜,我刚才让她先回家了。&rdo;
&ldo;那就好。&rdo;
林清突然又开口:&ldo;瑶瑶,你会怪妈妈吗?&rdo;
邹瑶的手顿住了。
林清苦笑:&ldo;张林他今天就问我到底值不值呢?就这么荒废自己的后半生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之前甚至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是,我现在我真的想好好的。&rdo;
&ldo;妈……&rdo;邹瑶哽咽住了。
&ldo;瑶瑶,妈累了,不想再作下去了。但是,妈妈不舍得拖累你张叔叔。&rdo;林清闭着眼,眼泪慢慢滑了下来。
&ldo;妈,怎么能是拖累呢?张叔叔守了您这么多年了,他一点怨言都没有。&rdo;
&ldo;瑶瑶,妈是真的不知道会和张林有什么结局。我现在也老了,没有那个精力去想别的了,但我想好好照顾他。&rdo;
邹瑶点点头:&ldo;嗯,好。&rdo;
&ldo;唉,他就是傻。&rdo;林清睁开了眼,苦笑了一声,&ldo;我也傻啊。&rdo;
看着泣不成声的女儿,林清慢慢伸开手,邹瑶忙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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