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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因为，你让我快乐。&rdo;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答案，但是好象也是唯一的答案。

遐心不说话了，过很久她才慢慢地露出笑容，反手勾住他脖子，脸蹭着他的脸，向往地说：&ldo;那我们就可以领养丫姬了!&rdo;

林宵怔了一下，她的话离他期望的差很远，而且她忘了，要正式领养这个孩子还得要有医生的证明，证明他或她没有能力拥有自己的孩子。

但是好歹，结婚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居委会果然在费心给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寻找一个合适的家庭，也来过几对夫妻。每次敲开遐心的门，遐心都极不高兴。

&ldo;他们就像在看一件可以讨价还价的商品，对一个孩子品头论足，又像在挑牲口，连牙齿都要仔细地数一数。&rdo;

晚上，林宵看见遐心写下这句话，笑了：&ldo;你呀，何必那么刻薄?人家是要一个可以养老的孩子，当然希望她是健康聪明的。&rdo;

&ldo;但是她是人，又不是小猫小狗!&rdo;遐心忿忿地说。

丫姬此刻正在地板上爬，也就像小猫小狗一样地爬，爬的动作非常灵巧而敏捷，只是仍然不会直立走路。

听到遐心的话，丫姬不动了，一扭身坐在地上，望着她憨笑。

&ldo;你看，她能听懂呢，就是还不会说话。&rdo;遐心痛心地叹气，蹲下去，把一只玩具皮球递给她，这是她喜欢的玩具，睡觉都要放在枕边。

&ldo;叫妈妈。&rdo;遐心逗她，慢慢地张口：&ldo;妈‐‐妈。&rdo;

&ldo;丫姬。&rdo;丫姬奶声奶气地说。

&ldo;妈‐‐妈‐‐&rdo;遐心仍然很有耐心地教，又指着林宵说：&ldo;他是爸爸，叫爸‐‐爸。&rdo;

&ldo;丫姬。&rdo;她还是说。

&ldo;算了吧，她大概只会发这两个音。&rdo;林宵不以为然地笑。

丫姬确实只会发这两个音，无论是吃的玩的，她都只会说&ldo;丫姬&rdo;。

&ldo;你怎么知道?孩子要教啊，你以为一生下来就会说话啊?&rdo;遐心没好气地反驳。

&ldo;可是她快一岁了。&rdo;林宵躺在床上，嘀咕。

丫姬大概是周岁了。这是医生根据她的骨龄判断的。十二

那些来看过孩子的夫妇一开始都会被这美丽的孩子吸引，爱不释手，几乎当场就要抱走，但是一听说她还长了条不得见人的尾巴，当即就变色，刚刚还充满爱怜的眼睛顿时变得惊恐，就像见了妖怪，逃之不迭。

林宵和遐心经过两天三夜的争论后，得到一致意见，不管丫姬会不会被人领走，都应该送她去医院检查，割除那块与众不同的赘肉，好让她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令他们稍感欣慰的是，医生见到这个畸形儿丝毫没有流露出诧异的表情，而是见惯不经漠然地说：&ldo;这种孩子多了，比起其他的畸形还算正常的。&rdo;

还给他们看图片，原来胚胎在形成初期都是带着尾巴的，直到两三个月的时候才会慢慢消退不见。

&ldo;以前说这是一种返祖现象，现在知道是在胚胎发育过程中发生错误，正常的胎儿这部分细胞会停止分裂生长，不过极少数会继续。&rdo;医生这个解释，又笑：&ldo;人类的祖先是有尾巴的。&rdo;

医生的话让他们释然。但是经过检查，丫姬屁股上的尾巴却无法割除，&ldo;它有骨节，连着脊椎，有动脉血管并且连着中枢神经，割除的危险性太大。&rdo;

也就是说，这条一寸长的尾巴是活的，医生拒绝做手术。

抱着孩子走出医院的大门时，两个人的心情都十分复杂。遐心一方面遗憾不能给她治疗，一方面又有点庆幸，因为多了这条尾巴，丫姬就不太可能被人抱走。

林宵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他是真心想和遐心结婚的，可是还没结婚就多了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怎么说心理都有点怪，好象中间脱了节，联系不上来那种感觉。

另外，林宵觉得遐心对这孩子付出太多的感情，怕以后孩子的亲人寻来，她会受不了，尽管丫姬被亲生父母领回的概率随着时间的延伸而变得越来越小，但是谁也不能预见将来会怎么样，抱养的孩子毕竟不是亲生，养大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得记住养育之恩?

还有，丫姬长得再漂亮，也还是跟普通的孩子有区别，将来会如何?等到了她该读书的时候会如何?与她同龄的孩子会如何看待这个长了尾巴的丫头?

对于林宵的这些疑问，遐心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因为医生也说，那条尾巴等她长大就会自己消失或者停止生长。

遐心一向比较乐观，她问林宵：&ldo;你读过《百年孤独》没有?那里面就有长尾巴的孩子，而且都有特异功能。&rdo;

林宵只是笑一笑，他当然读过这本书，不过在他的记忆里，书里长尾巴的孩子好象没什么特殊的能力，并且结局都很悲惨，沦落到被成群的蚂蚁活活咬死。有生之年就已经像死尸，才会招来成群的蝼蚁，成为这些微小生物的果腹之餐。不过林宵没有说，他也不相信丫姬会有过人的地方，实际上，丫姬跟同龄的孩子比，显得有点迟钝，不管是语言还是行动。

&ldo;她不叫迟钝，她是娇憨!&rdo;遐心反驳：&ldo;比她还笨的孩子多了，我就看过有两岁还不会说话的孩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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