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在萧韫怀中颤抖得厉害,马车内铺了厚厚的毯子,上车前,萧韫本想先将遂钰放进车里,但遂钰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松开,萧韫只好抱着他走了段路,直至遂钰情绪稍缓。
“烧伤对你有什么好处。”萧韫沉声。
遂钰脸色惨白:“……陛下不就是喜欢这幅皮囊吗。”
他被萧韫从火海中扯出来后,被迅速丢进温泉熄灭零星火苗,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脑后,走一路淌一路。
“如果我的脸被烧……唔。”
话没说完,剩余的音调便被萧韫按了回去,他捂住遂钰的嘴唇,做了个嘘的动作,道:“休息。”
遂钰懒得跟他吵架,精疲力竭地翻身,顾不得浑身狼狈,还没到荷台,便枕着萧韫的腿睡着了。
每当萧韫以为,遂钰再也做不出更离谱的事时,遂钰总会刷新他的认知,让他发觉,他其实根本困不住南荣遂钰。
他一身反骨,就像无法驯服的猎隼,吃痛了,受伤了,仍旧血淋淋的渴望翱翔。
萧韫低头,食指挑起遂钰眼角的发丝,慢慢地帮他绕至耳后。遂钰睡得不安稳,眼珠乱晃,皇帝便将指腹贴着遂钰的眼皮,片刻,手指缓慢在他眼角轻点,就像是点痣般。
直至车外传来禁军的声音:“陛下,荷台到了。”
咚——
咚——
咚——
夜色笼罩之处,遥远地传来钟声。
萧韫扶起遂钰,将人抱下车,边走边说:“万象更新,新年……”
“新年福岁安康,祝君长乐。”
遂钰睡得沉,并未给萧韫反应,而萧韫也不指望怀中的小东西能说出什么好话,充其量是敷衍地对他说陛下万岁,或者根本不理他,冷嘲热讽地刻薄几句。
例如去年,遂钰便祝皇帝陛下离死不远了。
公主府内早便安插了数名暗卫,一为安全,二为监视,萧稚前脚出府,后脚便会有人将消息呈递大内。
遂钰要送萧稚走,无疑是挑战皇权。
但萧韫希望能从遂钰这里看到些不一样的,就像太子册封大典那样,唯有让他撒气了,消解了,觉得无力改变了,他才能安静地待在他身旁。
就像现在。
这就是皇权,亘古不变无法被解构的至尊权力。
潮景帝温柔地将遂钰放进软塌,托着遂钰的头,为他寻找适宜休息的枕头,遂钰的长发顺着他的指缝肆意倾泻,萧韫一时痴迷,近身吻了吻遂钰的眼角。
唇边的咸味与湿润让他略微一怔,半晌才意识到遂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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