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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可儿别扭道:“为什么不是树莓红?”
倪旖说:“因为珠玉在前,你穿,一定没我穿好看。”
可小姐的脾气一点就燃,“我要跟你打一架。”
倪旖声音渐小,“你妹要打我。”
三秒后,厉钊略显嘶哑的嗓音传来:“别惹事。”
也是从这一刻起,厉可儿认命。
她斗不过姓倪的。
昨晚差点死在倪旖的腰下,厉钊很少贪睡,上午秘书的电话打了三四个,都被他掐断。
再回味,一点勾魂的想象都足矣让腰膝又开始发麻。
倪旖比他先起,背对着晨光,光裸的身体像剥了颗的鸡蛋,耀眼闪亮。
厉钊盯着她的肌肤,不满意。
怎么一夜而已,留在她身上的吻痕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吻是契机,穿针引线,火花在脑海里闪现。
厉钊忽然开口:“你嫁我吧。”
倪旖手一顿,然后有条不紊地套上衣服,扬手就把抱枕劈头砸去,“有你这样求婚的?”
她姿态美艳浓烈,不是仿佛、好像。
而是天生就该被万千宠爱。
天之骄子如厉钊,亦甘愿跪地俯首,做她的裙下之臣。
这是厉钊第一次不正经求婚。
龚芸自杀的事,厉家对外封锁消息,连厉康实来看她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这种家族,本就不该妄想痴情种。
龚芸又开始给倪旖打电话,发信息。
-我手疼,医生说会留下后遗症
-你晚上过来一趟,我想喝鱼汤
-你以为逃避就行?我永远是你妈
嚣张跋扈面具下,是卑微怯懦的内心,下意识地去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些事,倪旖没告诉厉钊,这是她们母女之间的牵绊。
半月后,龚芸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