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形,又在里面画了一个三角形,然后举起双臂,吟诵最后一段咒语。至少这次是英语了。
&ldo;噢,世界之王,噢,灵魂的主宰,我请求你。让这个灵魂脱离你仁爱的怀抱,让她自由漫步在大地上。&rdo;
一道绿光从盐圈上升起,大地在他脚下发出轻微的轰鸣。他笑了一下,朝凯茜竖起大拇指。
&ldo;先她之人已离开,不再需要照顾和关怀。她的任务已完成。现在,我恭请你把她从神圣的使命中解脱出来。&rdo;
他伸手将盐圈破坏掉,这是魔法的最后一道程序。
&ldo;伯爵,应该这样吗?&rdo;
凯茜正在慢慢消失,可他还没念完咒语呢。她是对的,不应该这样。他停下正在进行的仪式向她跑去。他努力想抓住她的手,但是出了什么差错。她不像以前那样真实了。他的手从她身体里穿过,好像她的肉体是粘稠的机油一样。
她看出了他脸上的焦虑。&ldo;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rdo;
她在慢慢消失,从他的手指间溜走了。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它停下来。
&ldo;不要走,&rdo;他请求道,可是他很清楚这不是凯茜能决定的。
凯茜溶解成一朵几乎看不见的云,然后就无影无踪了。
&ldo;该死的!&rdo;
他快速翻着笔记本,在圆圈边来回踱步,诅咒了几分钟。他根本没认真看上面的记录。他只是扫了一遍,好像它们会突然告诉他答案一样。可是它们不会。
一阵狂风吹过墓地。蜡烛灭了,盐被吹走了。尘土吞噬了如尼符号。
&ldo;狗娘养的!&rdo;
他用笔记本敲打着太阳穴,试图找到答案。只有一个答案,是他把事情搞砸了。哪里出了差错。他失去她了,甚至可能杀了她。
伯爵的心脏一分钟只跳了五下。他正忙着自言白语根本没有注意剑。
&ldo;该死!别慌,伯爵。保持冷静。没什么。一切都还好。她没事的。她没有死&rdo;他不敢想她已经死了,反复念叨着最后一句话。&ldo;她没有死。她没有死。她没有死。&rdo;
沮丧击垮了他、他用力打向一个木头墓碑。它啪地弹起来蹦跳着离开了。
&ldo;该死,伯爵,你个蠢才。动动脑子。&rdo;他停下来强迫自己集中心思,理出一丝头绪。&ldo;赫克特!他会知道怎么办。对,他会知道的。&rdo;
他冲出墓地朝餐馆跑去,为了保持清醒,他不停地祷告着。&ldo;她没有死。她没有死。她没有死。&rdo;
在漆黑的幽会谷仓,上古之神向泰米发出了召唤。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们一直在向她传递信息。即使在她还没有担起自己的使命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只是那时因为她认知有限,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罢了。但是,通道正在打开,以前只是一个人喋喋不休地低语,现在变成了上千个声音。上古之神离这里不远了。他们的时代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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