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止，顾先生母亲因为这件事抑郁症去世时，顾先生刚六七岁，所以对这件事印象没有太深，&rdo;周长军面色渐渐严肃，&ldo;只是母亲去世后没多久，父亲也和情人自杀了，他从那之后就跟着老夫人，一直到十五岁才搬走。

&rdo;

&ldo;如果是一起生活那么久，他们之间的关系该很好才对。

&rdo;季舟舟不解。

周长军叹了声气：&ldo;是老夫人的教育方式问题，先生一有不合她意的地方，就断水断食关禁闭，先生年纪虽然小，但也很固执，那个时候经常被饿，竟然也有些营养不良，比起同龄孩子又瘦又小。

&rdo;

季舟舟愣了一下，瞬间想起昨天顾倦书在黑夜中，是怎么熟练的带她找到食物的，他一个大少爷，怎么会对家里厨房的摆设这么熟悉？小时候的顾倦书，是不是也有饿得受不了、偷偷跑去厨房吃冷饭的时候？

&ldo;难怪顾先生看起来跟老夫人不亲。

&rdo;如果是有人长时间这么教训她，她估计也会记恨一辈子。

周长军勉强扯了扯嘴角：&ldo;这还不算什么，当时老夫人信任的一个管家，经常虐待先生，先生跟老夫人说了，老夫人却不信，还当着管家的面骂了他一通，直到某次先生被管家关在后厨导致煤气中毒，老夫人才算相信了他。

&rdo;

&ldo;……好好的为什么会煤气中毒呢？&rdo;

&ldo;那谁知道，反正那之后老夫人就没有再罚过他，再之后先生就搬出去了。

&rdo;

季舟舟听得心情沉重，看着桌上空了的蒸笼叹了声气，她之前只觉得这篇文里的男女主身世惨，没想到男配也好不到哪去。

虽然明知道这是因为作者懒得写父母关系，所以就做了一堆孤儿的人设，但现在顾倦书是她眼前活生生的人，再有这种遭遇，难免会让人觉得心疼。

&ldo;周叔叔。

&rdo;

&ldo;嗯？&rdo;

&ldo;我觉得我要消化不良了。

&rdo;季舟舟有些郁闷。

周长军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她肩膀站起来：&ldo;我真得去休息一下了，你留在这里等先生吧。

&rdo;

&ldo;……嗯。

&rdo;

季舟舟乖乖坐在餐厅等着，后来想想顾倦书可能看不到，就找厨房要了个马扎，搬着去了会客厅不远处的角落坐下，安静等顾倦书出来。

会客厅内。

老夫人眼底满是疲惫，却还挺直了腰背，仪态端庄而严肃：&ldo;你昨天的话，我想了一下。

&rdo;

顾倦书垂眸看着桌上茶盏，并没有任何反应。

老夫人掐住指尖，控制好情绪缓缓开口：&ldo;你不想娶张雅娟，我可以答应你，你想留下季舟舟，我也可以答应你，但是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

&rdo;

顾倦书勾起唇角：&ldo;放心，我没有领个男人回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