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第1页_穿到明朝考科举TXT(五色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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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嘛！

崔燮愉快地笑了笑，拱手谢道：&ldo;那学生往后多做些策问题，力争一举中试，不教恩师之名为我蒙羞。&rdo;

他回到家先写了几封信，向父亲和外祖家报了自己中试的好消息，又叫计掌柜拨银子，雇人去顺天府礼房抄来闱墨，加急印刷成册，晒出两人中选的文章为欧铮洗刷委屈。

因着京里流言纷纷，今年的秋试闱墨卖得格外的好，连原本不需要这些卷子的举人们都或买或抄，拿着他们俩的文章研究讨论，分了崔党和欧党，狠狠掐了些日子。

欧铮闭门读书，倒没怎么卷入这场风波，崔燮却得在国子监念书，想避也避不开。中午刚从教官值房回来，就听一道声音在远处喝道：&ldo;崔和衷！&rdo;

他下意识应了一声，抬头看去，却是几个书生拿着书争辩，外头还有不少人围观。

他这一答应，围观的人都看向他，还有几个人喊着&ldo;崔和衷来了&rdo;，&ldo;来得正好&rdo;，&ldo;叫他自己说说&rdo;……飞奔过来拉住他，要他自己点评他与欧铮的文章哪个好。

以他自己看来，当然是自己写的好，不过当着人不好这么说，还是得点评一下两篇文章的优点，然后谦虚一下，说欧铮那篇&ldo;健笔凌云，独饶英气&rdo;，自己还要向他学习。

他谦虚几句，赶紧把同学都劝散了，带着为他争吵的几位同窗回诚意堂。这些人中竟还有个四十来岁的张斋长，也不顾自己的年纪比人大、身体比人虚，特别积极地跟人争吵点评，维护他们诚意堂才子的名声。

崔燮推让欧铮为先，他倒像是自己吃了亏似的，絮絮叨叨地评着两篇文章，还拍着他的肩膀说：&ldo;不管旁人怎么说，我就觉得你的文章最有法程，他这回能考上说不定还是因为看了你弄的科举必读哩。&rdo;

几个推他文章的同学都这么说，崔燮有点儿不好意思，又有点小骄傲，绷着脸皮说：&ldo;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考官自有捡取文章的标准，我这回成绩略低，必是于那一方面略逊一筹罢了。&rdo;

第八名已是他想象不到的高了，再说明年会试再即，到时候考上进士，谁还管他举人第几名？

他自己想得开，又放得下身段，这场议论渐渐平息，倒是给他搏了个大度的名声。

张斋长事后单独找了他一回，先是盛赞他文章好，会念书，又说他编的书将来定要恩及天下书生……说着说着，忽然有些踌躇地问：&ldo;和衷你能否点拨点拨我那两个不肖子？他们也入学有年了，聪明也尽有的，只是有些顽劣，不肯用心念书。&rdo;

崔燮其实没时间自己教学生，可管熊孩子的经验是有的，沉吟了一下便问：&ldo;不知两位学到哪本书了，先生平常管束得严不严？&rdo;

张斋长微微叹气：&ldo;我怕我一个监生也请不到什么好老师，便把他们送到城外翠微书院里读书。这两年我也常劝他们努力，可他们在书院不知用心……&rdo;

不只是不知用心，简直比他这个爹还不爱读书。好歹他是考取秀才、熬过这么多年科贡熬进国子监，进了国子监才开始混日子的；那两个孩子却是从小就不爱看书，眼看着十岁了，还不曾碰过四书五经呢。

崔燮听着两个孩子的年纪，摸了摸鼻尖儿说：&ldo;那也不算晚，我与舍弟年幼时也不爱读书，到十四五才开窍，舍弟这几个月也颇爱读书了，不用人管就能去做题。&rdo;

崔衡那么熊的孩子，关了两三个月也就老实了，现在读书可自觉了。懂不懂的，反正有个态度在。可这是别人的孩子，他不敢直接下狠手，便试探着问：&ldo;张兄平日是如何教子的？&rdo;

他忆起父子平时相处的场面，双眉微皱，无奈地叹道：&ldo;他们娘和姐姐都护得严，我哪里管得了他们？何况我平日在监中读书，休沐日他们又在书院，就是想管也碰不着面，那两个小子尽叫后宅妇人惯坏了！&rdo;

崔燮同样心有戚戚：&ldo;孩子果然不能叫母亲惯着，就得叫先生、父兄多打……多教导才能成材。&rdo;

他清咳一声，严肃地说：&ldo;不瞒张兄，我这个人管孩子管得极严，不听话的就关在家里叫他抄书，有时候抄得他们直哭我也不放人。张兄若舍得，过年时便把孩子送来几天，我叫他们跟着我弟弟们一块儿读书。&rdo;

关屋里抄书有什么严的，拿大棒子打也是先生的关爱教导啊！张斋长立刻转忧为喜，朝他拱拱手，深施了一礼：&ldo;和衷只要肯教导那两个孩子就好，便是打死了，也只怪他们不长进！改天……就这一两天，我把那两个不懂事的小子叫回城来，到你家拜师！&rdo;

崔燮连忙推辞，以自己年幼德薄，不敢当这个老师。张斋长却十分坚定地说：&ldo;便只教过他们一个字也是老师，何况教人品行可比教学问重要得多了。总得定下师生名份，你也好打……咳咳，好教导他们！&rdo;

第169章

他当了十好几年的学生，居然有一天也要当老师了！

崔燮可说是相当的兴奋，跑去跟陆举人说了自己要当老师的事，还问了问他该穿什么衣裳，怎么表现，才能在弟子眼里竖起威严师长形象。陆举人清矍严肃，不用演就是个叫学生害怕的老师，他却才十七八岁，平常待人又如沐春风，怕学生不敬畏他。

陆举人追思往昔，想起崔燮没开窍前教导俩熊孩子的日子，哼了一声：&ldo;老师威严有什么用，还得家长立得起来。做人西席的，管松了父亲不满，管严了学生不乐，母亲、祖母又要心疼护短，一天天地根本就不见学生来读书，能教得会什么！&rdo;

崔燮默默听他抱怨，说了句&ldo;先生辛苦&rdo;，顺便问了问两个弟弟现在学的怎么样。

崔和毕竟是个庶子，从小又被陆举人把在手里，听话懂事，让学什么学什么；崔衡如今经过打击，也经过崔燮无情的小黑屋教育，上课就跟放风一样，也不嫌功课紧了。只不过两人天资平平，作出的对联和文章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叫陆先生有些遗憾。

他摇头叹息着：&ldo;这两个孩子怕是不能跟你一样十来岁中举，少说要熬个十几年粹炼文章了。&rdo;

崔燮倒不在意这个‐‐崔衡还是没出息的好，亲弟弟坑起哥哥才最要命，他宁可崔衡读不出出息，白养他一辈子。和哥年纪还小，十几年后也就二三十岁，还能考中还算年轻的呢。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两个新学生拜进门下，应该怎么教育。

陆举人看他激动的那样子，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拿着《科举必读笔记》坐到桌前：&ldo;要管紧些，就叫他们住到家里，白天我替你教教，早晚你回来了再查补他们的功课；不严管的话，反正他们在书院念书，你就留些课业给他们，初一十五地看看就是了。&rdo;

算了，陆先生跟他明年都要会试，全职带两个孩子也带不动，起码等会试过后再说。

不过陆先生的主意挺好，先来个摸底考看看他们的水平，再留些课外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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