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蝙蝠侠也没能听清楚杰森在说什么，但他明白，杰森此时此刻万分恐惧，失去有深厚感情的人是世界上最可怕最残忍的事。

那是剥夺你灵魂中的一部分。

他由衷的希望杰森永远别懂这种感觉。

杰森下车时万分不安，后门处一位两位红着眼睛的男士等着自己。

托马斯压抑着声音：“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

布鲁斯探出身子准备下车：“爸爸。”

杰森愧疚的再挪开一点：“我很难解释…”

小男孩只是蹭脏了脸和头发，以及手，身上完好无损还多了一件宽大沉重遮到大腿的马甲。

健全且完好无损的扑进爸爸怀里。

托马斯松了口气，抱起儿子：“把我吓坏了。”

他摩挲儿子的脸、头发和手，仔细闻他身上的味道，嗯，就是有点脏，捏捏马甲：“一个小花猫。

还穿着防弹背心。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托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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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的心一直往下沉，他喜欢这个世界，在这儿有健康快乐的布鲁斯，偶尔还能回去吓唬吓唬原生世界的人——虽然吓不住小红鸟了。

今天发生了一件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是我让布鲁斯陷入极度危险中。

我会同时失去这两样珍宝。

他僵硬且沉重的跟在身后走进大宅，进入一间空屋子里：“一场针对我的谋杀。

我和布鲁斯去看电影……在离开时在电影院遭遇伏击。

我的一个朋友刚好在场，帮我带着布鲁斯逃走了。”

托马斯瞪大眼睛，打量这个看起来这个流弹划破衣服露出肩膀和侧腰、被汗水湿透脸颊和头发，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谋杀？”

杰森嘴巴有点干涩，攥着拳头，喉头微微涌动了一下：“是的。

韦恩先生，您不必担心，我会远离韦恩家…和布鲁斯…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我不知道有人要谋杀我。”

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蝙蝠家的宿命就是和危险相伴，我决不能把危险带给batbaby，我已经和蝙蝠侠天人路隔，我不能再失去……还是去把那些狗杂种的脑袋砍下来串在围栏上更适合我。

蝙蝠侠：别这么局促，你没做错任何事。

你做的很好。

布鲁斯大叫：“nooo!”

托马斯看了看被擦干净手和脸、安安全全的小花猫，又闻了闻空气中飘过来的鲜血味道：“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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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顺从的转过身，准备识趣的滚出去。

任何事业上的成功和实力上的强大，都不能阻挡一个父亲爱儿子的心。

他憎恶今天发生的事，也憎恶自己带来的危险和死亡。

进而憎恶自己的计划带来的反扑——我应该杀死他们。

布鲁斯瞪大眼睛尖叫：“god!!杰森！

你受伤好严重！”

神出鬼没的阿福拎着医药箱回来：“托德先生，或许韦恩家不再欢迎你，但今天晚上，托马斯医生愿意加班。”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