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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主任问:&ot;江都你们能包多少?&ot;苗沐阳说:&ot;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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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主任有点动心,说:&ot;这要跟省店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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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副主任却不满地制止说:&ot;没什么好商量的,已经答应人家了,讲不讲信誉?&ot;
咸主任就没了话。
苗沐阳看出,这谈胖子作着咸主任的主。
常河堂说:&ot;做生意嘛,大家可以竞争,我们本省就包五万,你们还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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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副主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ot;别说五万,十万都无所谓,我们是出版社,不是书商,不是靠一本两本书过日子,也不是今天赚一把,明天就歇菜,我们一年要出几百本书,畅销书给别人,一般书让人家驴似的给你拼命,合适吗?再说我们出版社也不能指望你们新天地吃饭呀!好销的书抓一把,一般书你们扫都不扫一眼,靠你们靠得住吗?得靠人家省店。
我们的全部品种都由他们全国经销,这你们做得到吗?一本学习材料,人家一发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你们能行?两季的教材,我们躺着吃都够了,我们不靠他们还能靠你们?&ot;
让谈胖子这么一说,苗沐阳来了气:&ot;都什么年月了!你们还搞老一套?借用一下电话行不行?&ot;
咸主任立即把电话拿给苗沐阳。
苗沐阳当着谈胖子的面给贾学毅打了电话,把这边的情况都告诉了他。
贾学毅让他们在那里等着。
他直接给新华书店和汪社长打电话。
苗沐阳和常河堂就一边看他们的其他样书,一边等贾学毅的电话。
至多半个小时,谈胖子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谈胖子接的,他很神气地说:&ot;谁姓常?姓常的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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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河堂接完电话,脸上没了生气,他跟苗沐阳说:&ot;这书咱不要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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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沐阳不解:&ot;贾学毅说什么?&ot;
常河堂没好气地说:&ot;贾处长说新华书店和公司都是局里管的单位,争来争去都是一家人,没有那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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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沐阳随着常河堂,灰溜溜地离开了人民社。
他们出门的时候,苗沐阳听到谈胖子发出一声怪笑,心里不是滋味。
她想不通贾学毅为什么不跟新华书店争。
完全出乎华芝兰的意料,等她统计完那些汇款单和图书馆订单,她忍不住欢叫起来:&ot;望山!望山,你快来!你快来!&ot;
莫望山三步并作两步窜上楼,不知道她那里出了什么事。
到了楼上,华芝兰把统计表给了莫望山,莫望山看了也是又惊又喜,好家伙,《毛泽东生活实录》征订了一千八百六十五本。
他们只跟出版社订了四百本,差不多缺一千五百本。
人家款都汇来了,没有书怎么向人家交待,还有什么信誉。
莫望山骑车赶到人民出版社发行部是上午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