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鸿张了张嘴,只吐出一口气,神色复杂地安抚着母亲,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
这时钱国安前来唤他了,&ldo;九王殿下,陛下宣您进去。&rdo;
李善鸿点点头,对着六神无主的母亲允诺道:&ldo;您先回寝宫歇着吧,待会儿我和哥哥就回来了,您别瞎想,会没事的,昂。&rdo;
李姜氏抓着小儿子的手,固执道:&ldo;娘就在这等你们兄弟俩,哪都不去。&rdo;
李善鸿无奈,只得将李姜氏托给郑将军照看。
推门而进的时候,闪电撕裂天际,电光刮过门内跪着的几人,叫李善鸿心里一紧。
赵家人跪的诚惶诚恐不奇怪,可李善成和郑书毕也静跪在一旁,赵太后坐在一旁满脸冷笑,而屋内状态唯一和平常无二的人就只剩皇帝了。
李善鸿按下疑问,向皇帝行礼,&ldo;参见父皇。&rdo;
&ldo;嗯。&rdo;皇帝淡淡应了,&ldo;站一边去。&rdo;
李善鸿依言站到李善成身边,李善成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ldo;鸿儿,你可知道成儿和书毕的事。&rdo;皇帝语气平缓辨不出喜怒,似乎只是在讨论天气一样随意,李善鸿心肝猛地一颤,顿了顿才答道:&ldo;鸿儿不明白父皇在说什么。&rdo;
&ldo;呵,&rdo;赵太后冷哼,&ldo;郑书毕勾引太子,太子与之厮混,这事你这个做弟弟的会不知道?&rdo;
李善鸿冷冰冰道:&ldo;皇祖母,话可不能乱说,皇兄和我同书毕是一起长大的,感情的确不错,可您这样空口无凭,不太好吧。&rdo;
赵太后讥诮道:&ldo;不见棺材不掉泪,钱国安,把外头那奴才带上来!&rdo;
李善成依旧动也不动,而郑书毕身形是晃了晃,李善鸿握紧拳头,望了眼他的父亲。皇帝轻阖着眼,手指一点一点打在骨节上,咋一看还以为是在小昧。
很快钱国安便领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来了,那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ldo;奴才元宝叩见皇上。&rdo;
赵太后摆手,&ldo;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有假!&rdo;
&ldo;是,&rdo;元宝先将一块郑府铭牌拿了出来,&ldo;小的是郑府下人,前几日到郑少爷院里送东西,却发现……&rdo;元宝飞快地瞟了眼郑书毕,&ldo;却发现郑大人正在与人行苟合之事……&rdo;
&ldo;与谁?&rdo;赵太后追问,浑浊的眼里闪着阴毒的光,李善鸿呼吸一凛,就听到元宝说:&ldo;是太子……&rdo;
&ldo;大胆!&rdo;李善鸿打断他,眼里翻滚起滔天怒气,&ldo;竟敢污蔑太子殿下!&rdo;
&ldo;怎么,做贼心虚了?&rdo;赵太后冷笑道,又问元宝:&ldo;你可有证据?&rdo;
&ldo;有的,&rdo;元宝避开李善鸿的眼神,将一枚玉佩呈到皇帝面前,&ldo;我在屋外捡到了这个。&rdo;
李善鸿瞳孔紧缩,飞快地剐了眼李善成的腰际,那里空无一物。不待赵太后发难率先开口,&ldo;玉佩而已,谁知道是不是你偷来的!&rdo;
皇帝终于开口,&ldo;鸿儿,安静。&rdo;
李善鸿挣扎片刻,退了下去。
皇帝把玩着玉佩,对着地上一直没说过话的李善成指指,&ldo;你说。&rdo;
李善成慢慢抬起头,眼里坦然一片,李善鸿心都要吊到嗓子了,就听到他说,&ldo;儿臣认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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