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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羽田吭地一声垂下了头。

&ot;就我还活着!才有你今天!&ot;

羽田下巴抵到前胸，一动不动。

&ot;朱潜龙怎么跟你说的?&ot;

&ot;没说什么……&ot;羽田吃力地抬起了头，两眼空空，满脸绝望，&ot;他要我干，我就干了……我们是哥儿们。&ot;

&ot;哥儿们?&ot;李天然一声惨笑，&ot;那倒省事儿了……&ot;

摆钟突然清脆地敲了三声。

李天然抬头望着师叔，微微点头。

德玖在沙发后头一欠身，伸手抓紧羽田的脖子，硬把他给提直了。

&ot;羽田次郎!看我!&ot;李天然冷冷一喝。

羽田两眼紧闭着。

&ot;看我!&ot;

德玖一使力捏，羽田&ot;哼&ot;了一声，睁开了眼。

&ot;听着!羽田!你这辈子造的孽，等着阎王跟你去算吧!&ot;李天然脸色冰冷，声音也冰冷，&ot;我这一掌……&ot;他往回一收右臂，运足了力，&ot;为的是我师父，师母，二师兄……和丹青!&ot;语音未落，闪光似的一掌过去，&ot;砰!&ot;一声闷响，满满地击中羽田前胸。

羽田喉中干咳了半声一声。

德玖松开了手。羽田尸体瘫进了沙发。

李天然慢慢收回右臂，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羽田那张死白的圆睑……

还有那嘴角鼻孔往外冒着的血……

17&ot;燕子李三&ot;

李天然上前院巡视了一趟。黑黑的，没一点动静，只有几声弱弱的狗叫。

老妈子还在厨房后边炕上哼。那两个护院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李天然过去试了试他们身上的绑，死死的，够紧。

他回到后院正房内室。德玖正在翻一个五斗橱。铜床上那个女的，不时在挣扎滚动。李天然上去轻挥右掌，又将她击昏。

&ot;您在翻什么?&ot;

德玖回头，&ot;去看桌上。&ot;

红木写字台上搁着一个比鞋盒大点的铁箱子，没锁，就两个明扣。他扳了开来。

&ot;五条一捆儿，一共七捆儿。&ot;

李天然先取出来上面几叠钞票，下头整整齐齐排着几捆金条，都用根黑布条绑着。他关上了铁箱，&ot;还有什么?&ot;

&ot;没什么……几堆信，好几摞账本儿……倒是有把枪。&ot;

李天然点了支烟，在房中来回走，&ot;还是得留点儿什么……&ot;他到处张看。四面墙，一面有窗，一面有道通洗手间的门。两面白墙，上头挂着两幅日本仕女图。没什么显眼的地方。

&ot;咱们得借用一下三爷的大名……&ot;李天然绕回到书桌前头。

&ot;三爷?&ot;

&ot;李三爷。&ot;他选了支大字毛笔，连同墨盒一起拿着，朝客厅走出去。

&ot;李三爷?&ot;德玖声音有点茫然。

李天然停在北墙，伸手拆下来那条&ot;八纮一宇&ot;横匾，再用毛笔沾饱了墨，在白粉墙上直着写了比拳头大的四个黑字：燕子李三。

&ot;大寒!&ot;德玖在睡房门口哈哈大笑，&ot;你可真淘气!&ot;

&ot;够他们琢磨的了……&ot;他随手丢了毛笔墨盒，&ot;走吧!&ot;

&ot;那个拿不拿?&ot;德玖一指睡房。

&ot;三爷拿不拿?……&ot;李天然想了想，&ot;拿!……枪也拿!&ot;他踩熄了烟。

到了前院，德玖一拉天然，&ot;那两个狗腿子，在屋里暖和着，也太便宜了他们吧!&ot;也没等天然接下去就进了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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