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这无乩馆里我最大,我让谁睡哪,谁敢说一句旁的。”赫连煜说到一半哼声道:“也就你敢。”有些事情,秦乐窈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退让些无所谓,但有些事情涉及根本,她仍然坚持道:“您明天还要早起呢,别在这小事上磋磨时间了,早些休息吧。”“不是、我说。”赫连煜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就一根死脑筋?平时挺聪明的人,每回在这种什么狗屁规矩上就在这死犟,我瞧着你也不是那迂腐的性子。睡一晚上怎么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又不是没跟我一起睡过。”以赫连煜的脾气,这个时候还能跟耐着性子没嚷嚷起来,已经算是相当不易了,他揽着秦乐窈的肩膀,“好了,闭嘴,睡觉,听话。”不料秦乐窈却是仍然不为所动,她就这么僵在那坐着,也不吭声了,但却也不愿被他带进被子里。赫连煜睨着她,似是在下最后通牒:“我说,睡觉。”她也不想惹赫连煜生气,只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一个有权有势的将军夫人,想在上京为难她这种草根生意人,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又是半晌的沉默,男人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因为心气不顺,盘起腿换了个姿势,两掌撑在膝盖上,问道:“就不睡是吧?杠上了,今天就非要回你那破院子是吧?”“……”秦乐窈偷偷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赫连煜的脸上除了烦躁还是烦躁,却是出奇的没看见什么怒意。她做好了赫连煜要她滚出去的打算,但看现在这情形,似乎他的情绪状态好像还好,说不定今晚这事有希望以缓和些的方式解决了。“看什么看,看我生气没?”赫连煜烦躁到头似笑非笑道:“迟早被你气死。”“行行,回,让你回去,多大点事。”男人随手将床边的披风往她身上一丢,手一拽就将人直接打横抱了起来。秦乐窈的谢谢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赫连煜脚下踩着内室的木屐,就已经大步往外走了出去。秦乐窈隐约觉得不妙,他这方向和架势都是奔着出门去的,“小王爷,你这是干什么?”赫连煜视线一直端平着看路,一脚踢开了主屋的大门,妥协道:“你不是闹着不肯睡吗?那就去你那睡。”就这一瞬间,外面站岗的里里外外的小厮女使侍卫统统回过头来行礼,秦乐窈到底要脸,这般衣衫不整被个男人从屋里抱出来,她脖子涨得通红,手忙脚乱拽着身上的披风捂住了自己的脸,崩溃道:“你这是干什么啊……”真有意思赫连煜笑她掩耳盗铃,将人往上掂了一把:“有什么好遮的,整个无乩馆就住了你一个女人,我抱的还能是谁。”他倒是走得坦坦荡荡大步流星,里里外外所有人全都立在原地低头垂目,非礼勿视。秦乐窈只穿了一层白色的里衣,连鞋都没有,一双白玉似的纤足在手臂之外摆晃着,脚踝上的银铃随之作响,她因为羞愧难当,两只脚趾都紧绷着叠在一起,看得出是相当之用力。“怎么耳根子都红了。”赫连煜视线一晃,瞧见了稀奇:“嗯?乐窈?没事,都低着头呢,没人敢看你,你脸抬起来我瞧瞧?”秦乐窈恨不能将脸埋进地底下去,攥着掌心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把:“你快点走……”出了主屋,庭院里的那腊梅花香味就更浓了,夜色下的花朵呈现出一种淡黄的颜色,那树龄已有数十年,枝条都生得十分茂盛,赫连煜经过的时候又掂了她一把:“香吗?”“……香。”她埋着头,一双纤细漂亮的十指把脸捂得严严实实,这模样甚至可用娇俏来形容,赫连煜心情大好,方才被她给拧巴到的气性也散了,现在看她越是这般就越是存心想逗弄一番。男人走近花树下,枝条上交错开着一朵朵的小花苞,“那就摘几支下来,一会插在屋子里。别埋着脸了,一会闷坏了。”秦乐窈咬牙切齿,知道他是故意的,两条腿挣动了一下,没能从他怀抱里挣下来,最后无可奈何伸起手去,拉住一根枝条,扭了好几下才绞断,摘下来的时候带起其他的花枝乱颤。“……能走了吧。”几朵浅淡的小花落在了二人肩头,还带着暗香,赫连煜轻笑一声,这才满意回了屋。门一开,秦乐窈就迫不及待挣扎着往下跳,赫连煜这会也没再阻止了,顺势便将她放了下去。秦乐窈手里攥着那支腊梅花,赤脚踩在地毯上埋头往屋里冲,一眨眼就跑没了影。赫连煜抱臂含笑跟在身后,撩开那浮动的纱帘往里调笑道:“是你自己闹着喊着非要回来的,遂了心意,怎么还这副不高兴的模样?”秦乐窈皮笑肉不笑蹬着脚往床角靠,明知他是故意调侃,就光冷笑了一声,也不辩驳。脚踝的挪动带起了银铃声响,赫连煜的视线被吸引过去,他单膝跪上床,大掌饶有兴致地将那脚踝握住,蓦地唇边的笑就收敛了几分,又握上了她的脚。“干什么?”秦乐窈抽了一下没抽回来。“怎么这么冰,外面风太冷了?”赫连煜自己是个浑身燥热的北疆汉子,这种天气对他而言即便是穿着一身单薄里衣在外面跑也不会觉得冷,于是便理所当然地觉得给秦乐窈盖了件披风,她该不会冷了才是。“没有,我手脚天生是凉的。”秦乐窈到底是个姑娘家,被个大男人这么握着脚有些不大适应,又试着往回抽了下,仍是没抽动。“狗屁,那就是没受暖和。”赫连煜干脆将她另一只脚也捉了过来,他下手又快又准,饶是秦乐窈兔子似的缩着躲,也轻易被抓了出来。“别乱动,捂一会就热了。”赫连煜的掌心温烫,有点粗糙,但这所有的触感都敌不过心里的那股难为情。且不说二人身份的悬殊有多大,足下这般污秽之处,被人握在掌心里,秦乐窈手里还攥着那一截花枝,小声道:“别小王爷,怪脏的,脏了您的手。”“不是才沐浴过出来的吗,脏什么。”赫连煜不以为然,掌心揉了几下,感觉差不多两只脚都暖和了,这才又重新将视线落在了她脚踝处的银铃上。他捻起来瞧了眼,应是有些年份了,银质有些老化,不似新银那般光泽,然后手指圈起来比划了一下围度,“一直说给你做几个漂亮的脚环,耽搁到现在。”秦乐窈见他收了力,便赶紧又抽了一把,这回终于是顺利把脚给抽回来了。赫连煜轻笑一声,拉了被褥将她罩进去,“行了,老实睡觉吧,时辰也不早了。”又过了几日,上京城里刮了一场大风,将秋日最后剩下的一点暖意也给一道刮走了,瑟瑟寒风将城外的银杏林打下了满地的落叶,厚厚的一层,全是金黄色的。秦乐窈趁着秋收让老张去进了一批上好的高粱回来,带着伙计连着忙活了几日,总算是赶在起风降温前将东西收拾了个七七八八。“原本这事该我亲自跑一趟的,但我目前还是时间受限,不能去太远的地方。”秦乐窈拍着张管事的肩膀,歉然道:“这一年怕是还要辛苦你多担待些了。”“少东家哪的话,这说的也忒客气了,都是应该的。”酒庄门口不远处便是官道,此时一队马车浩浩荡荡往城里去,前后都有列队的护卫开道,车上坠着定安侯府的旗子,里面的人正是侯府的嫡长子,康小侯爷。康兆和怀里搂着漂亮的小倌,撩着车帘一角,眼睛一晃便瞧见了一副熟面孔,便吩咐车夫停了下来。小倌抱着他的腰凑近一起往外看:“小侯爷瞧见什么了?”“嗬,那不是那个谁……”康兆和硬是想不起来这名字,手指往额角敲了好几下,话在嘴边上酝酿半晌终于是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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