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窈凝神听着,屏风后面传来禄少卿冷淡的声音:“司马大人没来,在下大理寺少卿禄昭弦,奉命追查沉香酒庄与罂华一案,今日本来清晨就要入庄稽查,谁料被大人府兵拦下,在下想来讨个说法。”言辞恭敬,语气态度却是敷衍。显然,他相当不满这以权谋私的做派。“一个少卿,也能登我的门来讨说法了。”赫连煜笑了一声,将那茶盏端起,递到了秦乐窈嘴边,压开她的唇瓣,往里喂着。他从来没给人喂过东西,手里生疏的紧,到刚才那么一晃眼瞧见她那张殷红的唇,就不自觉地这么做了。并且觉得觉得甚是有趣。禄少卿抬头意有所指地道:“是非曲直自在人心,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没人能够一手遮天。”秦乐窈配合地咽下甘露,视线不自觉就往屏风的方向瞟。赫连煜不满意她的走神,忽然将人雪白的脖颈勾过来,附在耳边小声提醒她:“别出声。”那声音在耳廓间呢喃,热气直往里灌,秦乐窈下意识缩了下脖子,起先还觉得赫连煜是故意多此一举,下一瞬就浑身一抖,强行压住了想要惊叫出声的冲动。“小王爷,罂华是什么东西,想必您也清楚……”屏风根本就不隔音,里面传来轻微挣动的声音,禄少卿收住话语,里头的动静却也停了,好似刚才那一声肢体与席榻的碰撞只是他的错觉。那屏风后面仿佛有着衣料细细摩擦的声音,禄少卿疑窦地皱起眉,盯着那屏风上的苍竹花纹,丝毫无法窥得后面的景象。“你继续说,我在听。”赫连煜的声音适时传了出来,禄少卿这才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着。席榻之上,秦乐窈从脖子开始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她拦不住小衣里作乱的手,这身裙子委实是太宽松,大开的领口一扯就变形。秦乐窈不敢推他,但外面那禄少卿还在说话,那薄薄的屏风实在太没安全感,她只能蜷着身子试图压缩他的活动空间,用身体将那只大手裹在了自己身前。秦乐窈心跳加速,蜷得像一只煮熟了的虾,明白过来赫连煜就是故意的。他若是关起门来要摸什么,她只会敞开了给他摸,但他就是非要在这种场合之下动些心思找刺激。“那秦乐窈此刻人在哪里?”外面禄少卿说着说着忽然点了她的名字。秦乐窈脑子发胀,之前的话都没听着多少,现在猝不及防一下又竖起了耳朵不敢动了。她越是紧绷不敢出声的时候,赫连煜就越是像一个静候狩猎时机的捕食者看见了破口,那只被按在胸前一直按兵不动的手忽然就动了。秦乐窈惊诧之余被他捂住了嘴巴,一双漂亮的杏眼就这么盯着他。掌下的雪山一片温凉,那白雪细腻非常,手指陷入后立即就被包裹。极乐之夜秦乐窈倒抽一口凉气,脑子里一震嗡嗡地响,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他抱在怀里弹奏的琵琶,什么轻拢慢捻抹复挑,什么大珠小珠落玉盘,她只知道温软的玉珠经不起这般的过分针对。外面的禄少卿久久没有得到赫连煜的回应,仍在继续沉声说道:“如果沉香酒庄真的一直是属于小王爷您的家产,为何之前户部册上没有记录?卷宗上清清白白写着秦氏的名字,现在这种要紧的节骨眼上,你忽然冒出来强插一脚,实在是无法叫人信服。”禄少卿对赫连煜的行为态度不满,言辞间已是遮掩不住的有所表现出来了。“你们大理寺断的那么些破烂案子,鸣冤的叫屈的都还没收拾干净,自己一屁股臭狗屎,还有功夫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撒野。”赫连煜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嗤笑,有些随意,但语气相当嘲讽,“我是太给司马桉脸面了。”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大问题来,但语气却满是不该有的兴奋。秦乐窈被摁在那席榻之上动也动不了,气息急促不稳,强烈的刺激带来的必定是走神,尽管再如何想听清楚这二人的对话,也是有心无力。“你!”禄少卿被他嘲讽的那句话给激着了,“休要含血喷人,大理寺何来冤狱,桩桩件件都是证据确凿,岂由你这般随意地泼脏水?”身后的几个官差怕他顶撞得罪了赫连煜,赶紧小声提醒他不要意气用事:“大人……”赫连煜表情愉悦地欣赏着清冷美人爬上脸颊的粉红,精神得到了享受的同时,身体最原始的需求与欲望也在逐渐复苏,那在浴房中便已经沸腾过一次的渴求再次如野草疯长,逐渐不受控制。此番交涉,禄少卿被晾在屏风外面,里面的人动辄就是沉默对待,别说是配合,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曾有。禄少卿阴沉着脸,发出最后的警告:“就事论事,不扯远了,小王爷,你身份尊贵是没错,但罂华在陛下心里是个什么分量的东西,大家心里都有数,若你真的执意包庇,在下只好上报司马大人,请他上奏,由陛下决断此事。”此言之后,又是一番不正常的沉静,甚至让禄少卿开始怀疑,赫连煜的嘴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占住了。他到底在干什么?这个猜测在心里生根发芽,那薄薄的一层屏风,不过四五步的距离,便能越过去,一探究竟。但尊卑有别,禄少卿收回视线,到底是不敢。屏风后面,席榻之上,香雪暴露在空气中,秦乐窈已经顾不上自己衣衫散乱了,那脑袋埋在她身前,秦乐窈仰着脖子,紧张地望着那屏风边缘,总觉得外面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忽然从那里窜出来。她原本就比他力气小,再加上外头有人她不敢挣扎出声音,此刻被压制着根本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但她知道不能任由赫连煜这般胡来,只要那个禄少卿是个胆大些的进来看上一眼,事情就没那么好收场了。男人醉心于唇齿间的吞咽吮弄,怀中的人尝试着动了一下,但秦乐窈的双臂被缠着外衣反绑在身后是完全没有活动空间的。赫连煜的手臂探上去,这温柔乡实在太招人沉醉,他一刻也不愿再多等,掌心贴在那脖颈上揉捏了两下,直接开口撵人:“来人,送客。”禄少卿原本也不愿意多待了,用力一拂袖便带着人转身走了。门开了又关,大理寺的人出去之后,这满屋子的小厮女使也即刻被他给赶了出去,吩咐所有人无召不得入内。赫连煜的目光紧锁在人那张清绝的小脸上,眼中的兴奋与躁动无所遮掩。秦乐窈的心跳快若擂鼓,一动不动地躺在席榻上,等待着将要来临的风暴。外间的脚步声窸窣远去,屋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秦乐窈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被那蛮力惊人的男人就这么徒手拉着脚踝提了起来,但失重不过就这么一个惊叫的短暂空隙,赫连煜就精准地将她拦腰捞住抱起了身。他已经忍耐得太久了,那股高涨的情绪和念想如开了闸的洪水猛兽,势如破竹,带着从未有过的亢奋感。秦乐窈被他抱在怀里缩着肩膀一动不动,身上原本就已经松垮的衣裳经不起这么大动静的折腾,那身雪绡流仙裙轻易就被扯了开来。她的长相清雅端正,气质出尘似天外谪仙,有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距离感。但现在这朵青玉莲花被人从水中天外折在了榻上,就在眼前,触手可及,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征服欲,赫连煜甚至觉得,这一瞬间的快感能够直接比肩他初次胜仗醉饮三天三夜时候的畅快。赫连煜埋首在她香颈间啃啮,将人从衣裳里剥出来后重新放在了席榻上,双臂撑在了她脸颊两侧俯身下去。盛宴即将到来,这个时刻的男人兴奋难当,秦乐窈的长腿被勾了上来,她主动去搂住了赫连煜的脖子:“我……”“嗯?”赫连煜没有停下动作,继续亲吻着,秦乐窈抱着他的后颈承认道:“……我非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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