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了好了，你赶紧做事去吧，别在这浪费工夫了，回头泼一地水还不是你吃亏。

&rdo;香茹那盆水怎么看怎么危险，旁人纷纷走避，要上楼的上楼，要下楼的下楼，不再跟她多言。

见没人注意自己了，香茹这才站直身子，咽下一直含在嘴里的糖水，舔舔嘴角，下楼去也。

香茹一人完成全部的工作已经到中午，匆匆把工具收拾归了位，就脱了衣服往炕上爬，被子一裹不动弹了。

天冬软绵绵的倚着墙坐着，麦冬下地给香茹倒水，捧着杯子香茹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吃过午饭后，香茹刚想钻被窝歇中觉，外面有人把房门敲得山响，离门最近的麦冬开了门一看，是茯苓在外头，双手叉腰眉毛倒竖。

&ldo;香茹呢？叫她出来！

&rdo;

不等麦冬喊人，香茹自己穿好衣服怯生生地跨出房门，&ldo;茯苓姑娘，出什么事了？&rdo;

&ldo;我问你，你今天打扫的时候，是不是差点跟人撞上了？&rdo;

&ldo;啊……是下楼的时候，但我没跟人撞上。

&rdo;香茹连忙摆手。

&ldo;少跟我来这套，我看得多了，告诉你，你闯祸了，中午有人在那里摔了一跤，医婆看过了，交待最少卧床休息十天。

&rdo;

&ldo;什么？！

这不可能！

&rdo;香茹瞪圆了眼睛，她只是跟茜糙演了出戏，人家摔跤怎么会跟自己有关系。

&ldo;怎么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有人作证，你端着盆水差点跟茜糙撞上，水泼了出来，你又没擦干，这么冷的天，积水立马就结了冰，后果就是有人踩到摔了跤！

你还跟我辩？你拿什么跟我辩？你这没脸没皮的小蹄子，在我茯苓面前，你算个什么东西？&rdo;茯苓越说声越大，说到最后，直接上手就给了香茹一巴掌，打得毫无防备的香茹一个趔趄。

麦冬见附近有人出来看热闹，赶紧抓住茯苓的胳臂，把她拖进屋里，关上门来再说话。

&ldo;茯苓姑娘，都是香茹的错，都是她不当心，您说要怎么罚都随您。

&rdo;麦冬拉过香茹，踹了她膝窝一脚，香茹顺势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做深刻认罪状。

她现在只是个小蚂蚁，谁都能捏死她，她忍。

&ldo;香茹啊香茹，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当心呢。

你要是在别处干活也就罢了，做的好孬也没关系，没人会真的跟你计较这些。

可你偏偏是在医婆们那个院子做事，谁摔跤不好，又正好是某个医婆的小徒弟，你说人家做师傅的知道是你害的，会怎么想？&rdo;

&ldo;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请姑娘责罚，请医婆责罚，让我做什么都行，要不我去伺候那位姑娘？&rdo;

&ldo;呸！

你还有脸提？你害人家这么惨，人家谁愿看到你，要是你心怀不平偷偷害人怎么办？&rdo;

&ldo;不会不会，我绝不会的，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我是真心想去伺候的。

&rdo;

&ldo;行了，别在这说好听的了。

告诉你吧，方姑姑已经知道这事了，那些姑娘都是咱们这的宝贝疙瘩，平时都捧在心尖子上疼的，你这一下倒好了，直接让人家卧床十天。

方姑姑听说之后气得浑身发抖，说了，现在是天不好，等天晴了，她再来收拾你。

你好自为之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