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牵着她的手走上石子路:&ldo;是啊,少主回来了,传你去伺候呢。&rdo;
&ldo;我知道了……&rdo;
少主的府邸建在小岛西部的山地上,房屋高低错落有致,每一扇窗都能看到心旷神怡的海景。
蒲牢梳洗完毕,挑了件简单的青衣穿上,跟着侍女登上最高的阁楼。
挽着双环髻的丫鬟拉开青松障子,房内天窗洞开,嵌在黑夜里的月亮又大又圆,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少主卧在美人榻,身着月白长裙,胸口左右各绣一只白鹤,两相飞鸣。
她转过身,灰蓝的眸子映出蒲牢沉寂的面容:&ldo;芙蓉娘子来了。&rdo;
侍女略一欠身,退出障子。
少主说:&ldo;其他人都下去吧。&rdo;
蒲牢候在原地没有动弹,等待主人的命令。
少主说:&ldo;芙蓉娘子,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想我吗?&rdo;
蒲牢眼珠移动。
少主淡淡地笑:&ldo;你肯定不会想我,我知道,你在心底恨我,恨我把你掳到这与世隔绝的孤岛上,每天折磨你,害你与你的朋友失去联系,无法与你亲爱的龙儿相聚。我还知道,你在心底怕我,因为我是无恶不作的西弗少主。&rdo;
蒲牢长呼一气。不,我从未有恨。有的,只是怨。怨你至始至终不能认出我,不愿想起我……怨你不顾往昔情谊肆意玩弄我。龙儿,倘若有朝一日让我知道你这几月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的,到时候休怪我不留情面。
少主两手叠放在腰间,凝神闭目:&ldo;绿芙蓉,过来。&rdo;
蒲牢沉一沉眸,慢慢走过去。
&ldo;跪下。&rdo;
蒲牢深深看了她一眼,冷漠的少主安静躺在绒毯上,神情安详。
少主又一遍重复,声音像透明的玻璃珠子落入冰河:&ldo;跪下。&rdo;
蒲牢的身子一点点矮下去,左腿弯曲,贴在木板,再放下右腿,跪立在她脚旁。
少主闭着眼说:&ldo;说说话吧。&rdo;
蒲牢回道,性子淡淡的:&ldo;我没有什么说的。&rdo;
&ldo;在主人面前,奴隶该怎么称呼自己?&rdo;
蒲牢咽一口唾沫,声如蚊蚋:&ldo;奴婢……没什么想说的。&rdo;
少主冷漠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ldo;那就给我捶腿吧。&rdo;
&ldo;是。&rdo;
蒲牢顺从地答应,把手放在少主的裙摆上,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触摸她的双腿。
少主幽幽道:&ldo;你要好好给我捶腿,不论重了还是轻了,只要不合我的心意,我都要惩罚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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