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在庙里的后院,那儿有个堂子,堂里戏台上小女孩拍的就是这个球。&rdo;
&ldo;你确定就是这个球?&rdo;
&ldo;错不了,我记得那球上有个图案,这里的花脱了线,下边缝上去的补丁掉了一片‐‐&rdo;
&ldo;如果这个球在戏台,那是谁在这么短时间里把它带到这里的?&rdo;
&ldo;等等。&rdo;
化禄趴在石壁上嗅了一会儿,伸长指甲开始扒拉墙。
&ldo;狗鼻子。&rdo;
&ldo;嫉妒我鼻子灵也没用。其实一下来我就奇怪,虽然很微弱,但是不是会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rdo;
不一会,化禄从石壁上刮下一层灰不拉几的碎渣,用手抹干净刮下石灰后露出的墙面,仔细看看有模糊的花纹,是牡丹。
&ldo;这花纹我也见过!&rdo;
&ldo;这回又是在哪儿见的?&rdo;
&ldo;是那个拍球的女孩衣服上的图案,一模一样!&rdo;
沈西林环顾四周,愣了一下,忽然问化禄,&ldo;那女孩旁边是不是还有几个戴面具的?&rdo;
&ldo;是有几个演戏的,不过没戴面具,面具在匣子里‐‐你也去了那堂子?怎么在那儿没看见你啊?&rdo;
&ldo;没有,你看那边。&rdo;
沈西林把手里的火把朝另一头送了送,化禄看见对面石墙上用锋利的刺骨钉着几副人骨,头骨上都挂着破碎的面具,其中一个画着绿色泪痕的哭丧脸。
想起那个给自己讲《神策》传说的戏者,化禄心中一颤,眼中流出不知是悲伤还是怜悯的神情。
&ldo;你看它头上。&rdo;
沈西林指了指哭丧脸骨架,颅骨顶部已经冒出了细小的尖角,两角中间裂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窟窿,化禄闻了闻便知道,跟刚才那些食骨颅腔内的囊袋味道一模一样。
&ldo;我们必须快点出去,看样子那些食骨都是以前闯进来的人变成的,这鬼地方定有蹊跷。&rdo;
化禄拉住沈西林,&ldo;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还记我按在你头上的那个面具吗?&rdo;
沈西林脸沉了下来,声音也冷下来,&ldo;我扔藏书阁了。&rdo;
化禄咽了口唾沫,&ldo;如果真像我们想的那样,我在堂子里见到的东西跟这里有关的话,那么骨架就还少了一副。&rdo;
&ldo;难道你那个面具是‐‐&rdo;
&ldo;对,就是那个哭丧脸送我的,那是他们的面具,&rdo;化禄指着那副戴着哭丧脸面具的人骨道,&ldo;当时因为好奇,我把匣子里每个面具都拿来看过,所有的面具我都记得。现在那些面具都戴在人骨上,唯独少了我拿走的那面,一定少了一个人。&rdo;
&ldo;最右边插了一根刺骨,以前应该钉着什么,现在没有了。&rdo;
两人目光对在了一起,&ldo;逃走了。&rdo;
&ldo;赶紧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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