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面色冷酷地道:&ldo;做大事者,不应拘泥于小节,否则只会坏事。&rdo;顿一顿,他又道:&ldo;再说,这淇河两岸所住的百姓并不多,只有区区几千人而已!&rdo;
蒋元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建成,几千条无辜百姓的性命,在他眼里,竟然只得&ldo;区区&rdo;二字,犹如在说几千只蚂蚁,毫无内疚之意。
一只大手拍在蒋元的肩膀上,耳边响起李元吉的声音,&ldo;两军交战,哪一回不死人,我可知道,之前李世民攻克洛阳的时候,死了差不多上万人!&rdo;早在蒋元刚出城的时候,他就已经从李建成口中知晓了所有安排。
一听这话,蒋元顿时激动了起来,&ldo;那怎么一样,那些人都是士兵,他们既然穿了那身盔甲,上了战场,就料到会死亡;可这一回,死的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现在这样,与……与……隋炀帝有何分别?&rdo;
一听这话,李元吉顿时面有怒色,喝斥道:&ldo;放肆,你竟敢拿隋炀帝这个亡国暴君来与大哥相提并论,想死不成?!&rdo;
蒋元咬牙未语,他这会儿真是有些后悔襄助李建成了,后者心狠手辣的程度,已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李建成绕着他徐徐走了一圈,漠然道:&ld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蒋元,心慈手软,只会害人害己,你我身后都是万丈深渊,回头……只有死路一条!&rdo;
他的话令蒋元眼皮狠狠一跳,紧接着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血液近乎凝固,听李建成这意思,难不成……连他也想杀?
正当蒋元身子止不住地发抖时,令他恐惧的声音再一次在耳边响起,&ldo;何以抖得这么利害?&rdo;
蒋元努力挤出一丝笑容,&ldo;想是……天气转凉之故,回去加件衣裳就好了,不打紧。&rdo;
&ldo;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发抖,是因为害怕我呢。&rdo;李建成这会儿的声音异常温和,听不到一丝火气,然蒋元心中的恐惧却是有增无减,勉强维持了镇静道:&ldo;殿下要是没别的事情,末将先行告退了!&rdo;
李建成唇角一弯,似笑非笑地道:&ldo;怎么,不继续指责我了?&rdo;
&ldo;末将刚才一时失言,还请殿下恕罪。&rdo;不等蒋元弯下腰去,李建成已是扶住他,&ldo;你是我的恩人,莫说只是区区几句话,就算犯再大的错,我也不会怪你,只是蒋元……正如我刚才所言,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一旦输了这场这场仗,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所以你怨我狠毒也好,说我可恨也好,我都只能这么做!&rdo;
第七百零三章六千之数
蒋元神色复杂地道:&ldo;末将明白,但是……&rdo;
李建成拍一拍他的肩膀,&ld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并非天性狠毒之人,只是受李世民所迫,才不得已为之,我答应你,绝不会再有第二次。&rdo;说到此处人,他长叹一声,&ldo;其实我何尝不想善待百姓,只是现在的我……实在没这个资本,蒋元,我答应你,待这场仗结束后,我会厚葬因淇河水而死的百姓,幸存的人也会善加抚恤;至于下游的百姓,你不必太过担心,一路过去,河水中的毒被一再稀释,已经不会再取人性命了,顶多只是病上几天。&rdo;
虽然蒋元并不觉得这样就可以补偿那些冤死的百姓,但他明白,这已经是李建成最大的让步,再多的话,就是他在自寻死路,再说人死不能复生,也只能如此了。
这般想着,他朝李建成拱手道:&ldo;末将代那些百姓谢过殿下!&rdo;
李建成点点头,温言道:&ldo;辛苦一夜,你也累了,李世民应该没这么快攻城,你且回去歇一歇吧。&rdo;
&ldo;是,末将告退。&rdo;待蒋元走得不见人影后,李元吉收回目光,不悦地道:&ldo;大哥何必对他这么客气,要我说,直接……&rdo;
李建成扫了他一眼,冷声道:&ldo;直接怎么样,杀了他吗?&rdo;
李元吉脖子一梗,不以为然地道:&ldo;既起了异心,就该杀之,难道大哥还舍不得不成,他可都将大哥比作隋炀帝了!&rdo;
李建成摇头道:&ldo;你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杀杀杀,杀一个蒋元容易,但眼下长安正在用人之际,蒋元是有能力的,否则当初王正风也不会派他领兵去长安救援了;还有,蒋元是第一个投靠我的人,如果把他杀了,别人会怎么想?恐怕到时候异心会越起越多,你杀得过来吗?&rdo;
李元吉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挤出一句话来,&ldo;那依大哥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rdo;
李建成望着蒋元离去的方向,淡淡道:&ldo;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行了,没必要急于一时,我让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吗?&rdo;
一听这话,李元吉当即道:&ldo;大哥放心,都照着你的话准备好了,一旦李世民攻城,定会让他好好吃一壶。&rdo;说到此处,他兴奋地道:&ldo;话说回来,那些东西大哥都是哪里来的,我怎么从没听说过?&rdo;
他的话令李建成露出伤感之色,摩挲着蒋元还回来瓷瓶,低语道:&ldo;这是出事之前容儿给的,让我留着防身,她看了许多古籍,又看了一些西域传来的医书,方才配出这两瓶药来,可是现在……连仅有的这点东西也没了。&rdo;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大唐天子 杀伐果断长公主 求娶 Theshadow 你困不住老娘[快穿] 穿成作精后我靠反差萌爆红了 玄门崛起 惊奇物语 渣男改造手册 快穿:他在位面补黑锅 重生后只想给霸总挡烂桃花 友情穿书指南 我想和我的男友分手 [足球同人]亚瑟的足球 平行界面 是柑橘的甜美气息 宁尘单柔苏千雪 我就喜欢你这样弱不禁风成精白莲 废材大叔的脑中世界 盗墓笔记之吴邪的私家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