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合伙,人都是他的人。」
曹叔沉默片刻,然后说:「你让他们一起来吧。这事办完了,我心愿也了了。」
傅长松把赵敬义等人叫过来。曹叔没有和他们说话,只是打量了几眼,转身就走。他们跟上去,穿过黑漆漆的屋子,在到后墙和山崖之间。门后有一口井,上面盖着木板。傅长松注意到,石头砌成的井壁上,并没有青苔。这说明井中并没有水。曹叔把木板推到一旁,摇动井軲辘。看他模样挺吃力,傅长松要上去帮忙,被挥手拒绝。他把一个极大的黑色包裹摇了上来,傅长松再次上前,这次曹叔没有反对,两人一起捧着,把东西缓缓地放在地上。曹叔蹲下,解开包裹。其中是十馀支手枪,和大量弹药。有一名手下显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骂了一声脏。
「这都……能用?」另一名手下说。
曹叔抬头看了看那人,没理会,低着头看着这发出银光的枪堆,说:「你爷爷刚进去那时候,我每半个月会一支一支做保养,擦干净了,上油,老觉得会有大事等着我要办。你爷爷的胆量,你爸真是一点都没沾着,死得也窝囊。没想到你爸死没几年,你也进去了,我就想,这些你爷爷的宝贝,看来是要永不见天日了。长松,其实我今天一看见你,就盼着你说,是来拿东西的。你要是说只是来陪我吃个饭,解解闷,那多没意思!那还不如明天就全上交共产党,说不定还能奖赏我几万块。」
曹叔蹲下来,拾起一把手枪,把弹夹推出来,看了看,说了句,好东西啊,然后拉开保险栓。傅长松意识到了什么,但没来得及行动。曹叔抬手开枪,正中方才质疑枪枝是否能用的手下的头部。那人未出声就倒地了,右边眼眶粉碎。骂过脏话的人惊恐地蹲下去,曹叔朝他膝盖打了一枪,此人惨叫着背部朝上摔倒,曹叔补了两枪,那人抖了两下,鲜血涌出,不动弹了,右手还压在自己的胸腔下面。
这一切发生得非常快,曹叔立刻又把枪口对准了赵敬义,对傅长松说:「别动。」
枪声依然在远远近近的山壁之间回荡,像有看不见的巨人在天空中敲响了一面生锈的锣。
「曹叔,」傅长松说,「怎么回事?」
「你放心,东西我会给你,但是我也要你明白,交到你手里的是什么。看这两兄弟,这一刹那就凉了。你用过枪,但你没用它杀过人吧?」
「没有。」傅长松说。
「小赵,你呢?」
「我也没有。」
「我猜也是。现在只有你们俩了,这么多东西不容易拿下去,我帮不了你们,年纪大了,不爱上山下山的。还有这两个倒霉的人,尸体是无所谓,但是怎么向他们身边的人交代,都要你们去解决。枪就是这么回事了。这不像以前,现在你打出一发子弹,会飞回来一百种麻烦事。我要留这一把,剩下的你们拿走吧。」
傅长松蹲下,把包裹重新扎好,试着搭在自己的背上。很重,但这是次要问题,关键是太显眼。在回到车上之前,应尽量不要让旁人看见。
「我不留你们吃饭了。但是最好天黑了再下去。」
「我知道。谢谢曹叔。」
「快滚。我还要把这两个埋起来。这么一来,我对你家的恩情就还清了,以后你没事别来找我,让我好好过我的日子。」
仅剩的两人下山了。因为下坡路滑,在不少路段,只有一只手能用的赵敬义,需要傅长松扶着走。两人沉默前行约五分钟,赵敬义开口了:「曹叔和你们家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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