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毒?」
「您果然记得。」
「如果我当时做了那种生意,就不是二十年可以解决的了。」
「您不光是自己没做,还把那些说有渠道的人赶出了鹞子街。」
「我当时有两三个伙计,溜冰把人溜废了,看着难受。你别夸我了,你爸胜过我的地方也很多,打篮球,下跳棋,没有一样是我学得来的。你知道吗,他是鹞子街蝉联三届跳棋比赛冠军,还有奖杯的。」
「原来那奖杯是跳棋比赛啊!」赵敬义手掌狠狠拍了拍栏杆。「我都问过我妈是哪来的,她说不知道。那个盖可以揭开,密封性还挺好,被我妈用来装腌酸菜了。」
两人一同笑了。
「傅伯,」赵敬义拍了拍傅长松的肩膀,「提前谢谢,以后也要麻烦您照顾我这些兄弟。」
傅长松没说话,点点头。
「我去上个厕所,要不您先回包厢去吧。」
傅长松又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走廊,赵敬义拐向厕所,傅长松回到包厢前。手放在门把手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屋内变得比较安静。他进屋,发现只有杨忆一人在屋里,而且一些倒伏在桌面上的空酒瓶也不见了。杨忆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菸,卡拉OK仍然运行着,无人歌唱,慢慢推进的字幕像白色光环,映在她的面庞和脖颈上。傅长松上前,在她身边坐下。
「这是禁菸包厢吧。」傅长松说。
「喔。傅大哥,你一般爱抽什么?」
「很久没碰了。我瘾不大。」
「你试试。」
杨忆把手中烟递给他。傅长松接过,食指和手指覆盖在嘴唇上,吸了两口。
「好抽吗?」杨忆说。
「一般。」傅长松吐出烟雾,把烟递还给杨忆。「不抽也没损失。」
杨忆接过菸头,把它抛进还剩馀少许啤酒的玻璃杯里。火星熄灭了。她看着傅长松,慢慢地把自己连衣裙的肩带褪下去,裸露上半身。傅长松未动,杨忆左手探出去,覆盖在傅长松的右手背上,说,你的手好冷。
第35章中部——燃烧
夜里十点,谭嘉烁走进一幢烂尾楼。说它是烂尾,太为抬举了,它只是浇筑了混凝土的楼房架子。其外墙是城市特有的战场:街头涂鸦爱好者,包治性病地下金融推广员,以及时刻准备用白漆掩盖一切美与丑的管理者,上演着反覆的征伐和游击。
它本来将成为写字楼,所以一楼是广阔的大厅。因为忌讳无人工地催生出一长段漆黑路段,在建筑外仍然有夜灯亮着,有足够光线照亮了已站在中央的泰阳。两人之间有十馀米距离。这是谭嘉烁头一次因为看见泰阳而真心产生想笑的冲动。也许是因为害怕被下套子,泰阳戴上了帽子丶墨镜和黑色口罩,就好似在这荒郊野外,真的会有人从草丛钻出来找他索要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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