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倾尽全力对孤鹜很好,可她心里明白,这种好,是有期限的,等新嫂子进了门,便要退出。她恨不得将心肝都掏出来给他看,只愿他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她。
如今,她躺在冷硬的床榻上,听着孤鹜在她耳边说话,断断续续都是曾经的美好快乐,她心里就涌出来一点复杂又狂热的想法。
会不会……会不会……他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呢?
他给自己簪花。
他说要送她礼物。
他说,她不能走。
他舍不得她。
篮子的心跳得很快,她用力的抓住孤鹜的手掌,孤鹜感觉到她强烈的动作,眼泪落在她的脸颊上,他连声问:&ldo;你要什么,篮子,你跟我说,你要什么?&rdo;
&ldo;抱,抱抱我!&rdo;篮子看着他。
她的瞳孔已经无法聚焦,她看不见孤鹜的面容,可她扬起脸来时,他柔软的唇瓣就擦着她的脸,让她心底一阵颤动。她忍不住提出从前不敢提的渴望,她热切的看着他,轻声说:&ldo;大哥,你抱一抱我。&rdo;
如果能在他怀里死去,她这辈子,满足了!
孤鹜听清楚了这句,立即坐在床榻上,将她抱在怀里。她的伤口很深,微微一动,鲜血就流了出来,嘴角的殷红更深,她靠在他的胸口,听他砰砰砰的心跳声,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意。
她努力张嘴,要说什么话。
孤鹜握住她的手,凑到她唇边,听见她一字一句说:&ldo;大哥,你,你对我,到底有没有过……有没有过一丝,不是兄妹的喜欢?&rdo;
&ldo;有吗?&rdo;
她满是期待的看着他。
孤鹜低下头,篮子柔和的笑起来的时候,像四月的春花,能迷了人的眼。
他听清楚了这句话,愣了愣,将唇映在她的额头上。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格外清晰的吐出几个字:&ldo;有的。你好起来,我一定娶你!&rdo;
&ldo;哎!&rdo;篮子叹了口气。
她努力的抓着他的手,眼睛越睁越大。她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在他耳边吐出一句:&ldo;大哥,听见你这样说,我……好欢喜!&rdo;
话音渺渺消散,她的手也跟着垂落了下来。
孤鹜呆了呆,等明白过来,浑身便如僵硬了一般。他抱着她,坐在床榻上,怀里的姑娘并不轻巧,可肉嘟嘟的格外可爱。他从前就最爱捏她脸颊上圆圆的肉,他不讨厌她,一点都不讨厌。他方才说的那句话,也确然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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