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澄澄笑着笑着,下意识摸了下床头柜,想着应该拿出衣服挂好,免得裙角皱巴巴,结果摸了个空。她这才发现衣服忘在了雁心,而刚才她走的时候,保洁好像刚进场。
舒澄澄有点困,躺在那琢磨,乔衿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来着?
三秒后她噌地坐起来,满头毛都炸了,爬下床穿袜子穿外套,「妈的,先不跟你说了。我衣服丢了,妈的妈的!」
闻安得笑她关键时刻掉链子,没准会被李箬衡暗杀,「丢哪了?」
她顿了顿,「雁心。」
闻安得那边安静了一会,最后他还是没问她去东山干什么,她听到他那边推门的声音,「不早了,你去找。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别急,我也去问问我妈,她没准能弄到合适的衣服,给你兜个底。要什么样的?」
「长裙,」她说,「我辞职那天穿的衬衫那种颜色,帮我谢谢你妈妈。」
「不用谢。」他说完就挂了。
已经快要半夜,她打车直奔东山。
「雁」预计要在下个月剪彩,雁心是楼盘门面,保洁公司要加班加点清理满地垃圾,观景台上的袋子已经不见了,保洁阿姨听完舒澄澄的描述,对她说:「没看见啊,我上来的时候观景台上是空的。」
「……那霍止呢?」
保洁不知道谁是霍止,但倒是见过一个人拿着个袋子离开,指了个方向,「他往那边去了。」
霍止竟然还真拿她的裙子。这个变态干过的怪事太多,他会不会把裙子撕了不让她去婚礼?
她从记忆里搜刮出来方位图,冲进那个迷你小剧场,剧场里没人。她往后台走,推开门就愣在那里。
后台灯光大亮,充斥着熟悉的油墨味丶泡面味丶泥沙味,模型残骸和手稿图堆得像座小山。看来建造「雁」的时候李箬衡他们大概把这里当作战室了,地上还支着几张行军床,舒澄澄甚至认出了她穿过的那件小林的黑外套,上面全是边牧毛。
舒澄澄绕过那堆垃圾,总算看见那条长春花蓝色的长裙,它被一块纸板折成的衣架撑起肩带,挂在高高的化妆镜子上,裙摆平平展展,黑缎带在腰部被打了个工整娇柔的蝴蝶结,霍止窝在椅子里,两脚搭在化妆桌上,又在睡觉。
以前把安定当饭吃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就累到能随时随地睡觉了,而且姿态很不规矩,有几分落拓颓唐。如果不是这张脸,她都差点认不出是霍止。
她轻手轻脚上前摘下裙子,馀光注意到镜子里的倒影,像小林说的,霍止这两年十面埋伏,耗光了所有精力,憔悴得很明显,下颌骨锋利,显得整个人更加锐,分明消瘦了不少。
她小心翼翼地没让裙角碰到他,但也许是气味,也许是别的,霍止还是慢慢睁开了眼。他并不意外她会来,只揉了揉眉心,放下脚,坐起来温声说:「不知道你住在哪,不然应该给你送去。」
「酒店,」她说,「不用麻烦,找到就好。」
她拿出垫肩膀的纸板,把衣服叠好,对霍止说:「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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