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听说过舒澄澄大学时有个绰号叫「小玫瑰」,当时冰与火之歌播得正火,这个绰号不是褒义,一半是说她像里面那个小玫瑰一样深谙向上爬之道,另一半是说她眼光毒,像根玫瑰刺,往人心里扎。
舒澄澄的刺对外扎,从来没往他身上用过,老刘真被刺得眉心一皱。
舒澄澄还不罢休,「谭尊欺负你了?我看你太太孩子房子都好好的,他拿捏你什么了?说出来,我救你啊。」
在舒澄澄面前说多错多,老刘索性把她推出去,「孩子在,别瞎说。我太太要回来了,不送。」
舒澄澄被推到玄关,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她眼疾手快地扶住柜子,罕见地安静下来。
老刘以为她生气了,板着脸问:「碰着了?」
舒澄澄没生气,只是看到了玄关的油画。
画幅很大,靠在墙上,是一幅奥菲利亚。
她打开玄关灯,手指摸上油画边角,轻轻抚摸,颜色丶质地丶死去的奥菲利亚唇角的微笑。
半晌,她才说:「这画不错,哪弄来的?我也要买一幅。」
她一向思维跳脱,老刘没多想,「我太太的,孤品,买不到。回去吃顿正经饭,早点回江城,别老出风头。」
老刘把她推进电梯,接着打电话叫物业以后不要放人进来。
舒澄澄很快地关上电梯门,老刘只奇怪她怎么突然肯走了,没发现她手在抖。
她出了单元门,又点起烟,菸头烧完也没想起抽一口,菸灰抖了一手。
到小区外拿了行李箱打到车,舒澄澄在手机上搜出奥菲莉亚的原版画,又搜出舒磬东画的奥菲莉亚,最后从记忆中检索她小时候坐在舒磬东腿上弄花的那张奥菲莉亚。
老刘家里挂着的那幅奥菲莉亚是舒磬东画的,舒磬东用笔的习惯十分鲜明,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第46章十八岁不可降解(2)
舒磬东人品差,但画是好的,他的作品还在市面上流通,这也不足为奇,但那张画中溺水而死的奥菲莉亚脸颊晕红,嘴角也噙着笑,完全不符合故事背景,是幅残次品,残次原因是他当时抱着舒澄澄,舒澄澄坐在他膝盖上,打了个喷嚏,打翻了颜料盘,颜色溅上了画布,舒磬东只好勉强补救,把那些颜色改成了红晕和微笑,也把紫罗兰改成了三色堇,但改完之后画变得不伦不类的,还是废了,一直收在画室里。
老刘的底线高,他不会轻易拿谭尊的钱,可是她撬不开老刘的嘴,问不出谭尊到底给他开出了什么筹码。看样子刘太太应该知道,可惜她不知道刘太太是何方神圣,但这幅画是刘太太的,多少是一点头绪。
司机问了第三遍:「小姐,你去哪?」
舒澄澄半天才想起来舒磬东那个小别墅的地址,「卡特兰花园。」
隔壁的玫瑰园还在,没换人,舒磬东的房子经过法拍流程,现在住着新主人。
里面亮着灯,窗帘半掩,掩不住欢声笑语,新主人大概也是搞艺术的,在跟朋友弹琴唱歌,吃垃圾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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