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立刻,储轻缘脸色骤变,猛一把推开他,所谓爱意荡然无存。
嫉恨如尖刀插进宗主胸膛,他眼圈发红,极其想把面前这个人剥落干净。得不到心,就得到皮囊,也是一样的,终归是他的所有物。
但现在他不能这样做。
宗主压抑着嫉恨,低声道:「对不起。」
示弱对于储轻缘来说是很有效的,他挣开宗主,跑出几步却也没跑远,站定了一会儿,道:「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弃你于不顾的……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信任佣兵寮?」
储轻缘以前不太关心教宗与佣兵寮是怎么勾结到一起的,他猜测也许是有什么交易,毕竟佣兵寮一直没能得到燕州的认可,见不得光地存在于阴暗角落,如果宗主许诺占领燕州后,给予佣兵寮合法地位,那么寮长支持宗主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从最近使徒一系列的阳奉阴违看来,佣兵寮并非教宗的忠实盟友,甚至还比不上教宗与南陆的关系紧密。
因利益勾连到一起的合作不堪一击,在眼下清河四部叛变的局面下,稍有不慎,宗主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然而宗主十分平静道:「因为我在寮长的眼里看到了同我一样的丶刻骨铭心的恨。其实一开始是寮长找上的我,我以前只是教宗中微不足道的存在,如果不是她,我连复仇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些话大大出乎储轻缘的意料,佣兵寮寮长居然是宗主背后的推手。
「一样的恨?」储轻缘疑惑,「那个寮长,是燕州人吧?」
宗主苦笑了下:「从血缘上讲我也是燕州人呢。」又道,「你知道使徒虐杀『源起组』的三个人——周厚泽丶应龙丶顾雪融,是受寮长指使的吧?」
「嗯。」
「除去这三人,再加上患癌去世的组长彭越,『源起组』还剩下最后一个人——杨瑾。可直到现在,也没有杨瑾被害的消息传出,你觉得是为什么?」
宗主目光仿如深渊,凝视储轻缘。
一瞬间,心有灵犀一般,储轻缘猜到了……
「佣兵寮寮长难道就是杨瑾!!!」他惊呼,今时凶手竟是旧日同僚!
「燕州对泊落族犯下的种种罪恶,并非所有燕州人都能坦然面对,更何况杨瑾曾亲身参与其中。从刽子手中的一员,转而举刀向旧日同僚报复,我不清楚杨瑾经历过什么,但当她找上我的时候,我能感到她身上那股历经痛苦的悲绝,仿佛支撑她活下去的唯有复仇。」宗主站起身,望向窗外,「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他的背影极其落寞孤寂,可储轻缘就是无法说出「你还有我」这样的话来安慰他。
宗主背对着储轻缘等了一会儿,不出所料,没有等来任何表示,他道:「只要能为泊落族复仇,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说完目视前方,再不妄想储轻缘的回应,头也不回地迈出房门,走向屋外的瑟瑟寒风。
第二天正午,教宗总坛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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