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客不避不让,只待马到身前,回旋身形,让那杵棒挥空,青蓑扬起,露出环首直刀,寒光出鞘,直刀划出银弧。黄骠马一声凄鸣,前蹄应刀光而断,前蹄一失,马上之人跌落地上,溅起一阵尘土。
「好个难抓的耗子!」许三江从地上一跃而起,嘴中不忘叫骂。
「雨快要来了。」蓑衣客握着直刀,背对大汉,不紧不慢仰头说到。
天空之上,风起云涌,先前的一抹残阳,在黑云之间隐没,本只是日晚,却因厚云压顶,天地昏昏,万物朦朦,似已近夜。
许三江哪里顾得了变不变天,手中杵棒虎虎生风,脚下步法稳而有力,暴喝之下,六尺身躯杀向背对自己的蓑衣客。
黑云之中,雷电一闪,折戟寨前,分不清电光还是刀光,只是一闪过后,那原本背对许三江的蓑衣客,此时却到了这大汉面前。
身形高出一截的许三江,怒目圆睁,死盯着面前的蓑衣客,手中高举的杵棒,迟迟没有落下。
片刻之后,许三江脖前虬须齐齐断开,断须随着雨前湿风飘荡,闪电之后的雷声,轰然而至,这大汉的六尺身躯直挺挺倒下,这时,齐齐断开的胡须之后丶咽喉之上,一道血痕显现。
倾盆大雨,在雷声之后喧喧而至。
眼及之处,水如帘。
耳旋之中,滂沱声。
或是,雨来得太快,或是,许三江死得太突然,一圈匪卒,在瞠目片晌之后,才一拥而上。
电光与刀影交闪,雷声与雨声掩住了喊杀之声,水连天地,模糊了万物,唯见一领蓑衣游弋其间,寒刃熠熠,换来哀鸣惨呼,殷红四溅,片刻融于水幕。
折戟寨前,沐豪雨。
杀伐渐歇,独留青蓑黄箬带刀人。
「正所谓,三江难镇自家寨,蓑衣客大雨单刀平折戟!」集市瓦肆中,说话人手拍醒木,口念定场:「好一个索命蓑衣百人屠啊!」
「好!」
瓦肆中大多是捧场的,拍手叫好。
「老刘头,说些灵怪公案,不比说这道听来的瞎话强吗?」也有对这故事不甚满意的,高声说到:「莫不说那驼龙许三江,凭着一杆杵棒荡了百里山头,就那折戟寨里的匪人个个凶悍,连官兵都奈何不得,就那一人一刀能平了?」
「老头我,只是觉得尽讲前人故事多少有些乏味,这才说说当下奇闻。」那说话人老刘头,也不开罪听客,转了话头说到:「既然客官不喜欢,那老头我再说段烟粉传奇与各位听来!」
「好!好!」
瓦肆里一片齐声叫好,瓦肆外墙根处,白听了半日的沈十四,起身伸了个懒腰,他这是不打算再听下去了。
「今晚,也有场大雨咧。」站起身的沈十四,抬头看了看天,低声自言了一句。
说罢,沈十四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转身拿起摆在脚边的一方长匣,一顶黄箬斗笠和一领青须蓑衣,朝着集市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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