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可能会被报复?拜托,这可是贫民窟。没有强大的实力,在被报复之前,或许就已经成为大人物脚下的小小蝼蚁,在不经意的时候就被碾压过去。而到此为止,芥川龙之介的人生已经与“梦境”之中所预示的有了不小的差异,因此他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也逐渐将那些愈发模糊不清的场景给抛到了脑后。直到今天,再度看见那个男人。一时之间,芥川龙之介并没有忍耐住,突兀地站了出来。然而他现在却后悔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芥川龙之介是不吃嗟来之食(?)的。但是还有妹妹小银在。因为招惹了西部这边最大的势力,所以兄妹俩近来的境遇算不上好,多多少少有好几顿没有吃过。所以在对面的家伙发出邀请之后,他犹豫了一下,默认了小银蠢蠢欲动想要跟上去的行为。就算是对方对待他们没有敌意,这对他来说也是很不同寻常的事情。毕竟贫民窟的孩子不比外面,从小不是被爱与善意浇灌、而是生长于黑暗与恶意之间的孩子们对待任何人都有着难以想象的提防和警惕,没道理被那个棕色的、看起来就很好说话的像是什么地方窜出来的小少爷一样的家伙说几句就被牵着鼻子走。就算在梦境之中表现得神秘又强大的那个男人此时正像是一团海草一样裹住那个人也一样。但这怎么说都太怪了。注意到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之后,芥川龙之介就难以将自己的目光从对方的身上挪开了。甚至忍不住开始在脑海之中回忆,在那个荒诞离奇的梦境里,是否也有这么个棕色的家伙存在。有吗?因为是梦境,所以被消磨掉了许多记忆的少年人其实不怎么记得清楚有没有一个棕色的脑袋在梦境里出现过,毕竟大家的头发都是五颜六色的……不过那个男人身边倒是有一个张扬又明亮的家伙,似乎是他的干部还是什么的。芥川龙之介不太记得清了。那是那似乎是很明亮的色彩,个子也不怎么高的样子(喂),所以似乎大概也能和面前这个棕色的小不点对应上。这样一想,他的表情就更加严肃了一些。田纲吉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和小朋友交流。知晓了对方来自于贫民窟,正在逃脱敌对势力的追杀,因为和太宰治有仇而在看见他们之后站了出来。可他似乎连太宰治的名字都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却已经能够很娴熟而自然而然地说出太宰治是他的敌人之类的话语了,熟练得仿佛像是有过千百遍的演练。面对着这样的情形,田纲吉一拍脑袋,突然对这一行为找到了一个能够合理地进行概括的词。碰瓷。一瞬间,一个带着针织帽的黑色长发的家伙的身影在他的面前闪过,还带着一丝丝的红色万宝路的气息,让田纲吉有种微妙又奇异的既视感。他沉默了下,又沉默了下,最后无奈地捂住了脸。“我知道了。”碰、碰瓷而已,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的。芥川:?……等到田纲吉回到港口afia的时候,他终于知晓了太宰治半夜三更地被森鸥外叫着去找自己的原因了。比懒懒散散的皇太弟(不是)勤奋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港口afia成员们一夜之间从混迹黑暗的afia摇身一变工地民工,甚至有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工地上施工员带的黄色头盔,站在门口的地方给来往的afia们发放。井然有序得像是港口工地。田纲吉觉得他被封印许久的吐槽功能再度被人开启了。他一边吐槽着以后自己的假身份大概可以说是在横滨搬砖的,一边被人塞了一份早餐。“早上好啊纲吉殿下。”跟着尾崎红叶叫的afia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很不aifa的笑容,“吃早餐了吗殿下?”那当然是没有的。和芥川两兄妹分开之后他就带着还扒拉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是真昏迷还是假睡的黑发少年去了最近的医院,在对方即将开口说不要去医院的时候笑眯眯地捂住口鼻,亲自将他送到了病床之上。太宰治:……其实早就醒了,但是不太想和对面看起来就不讨他喜欢的没眉毛说话所以在装睡的少年人难得孩子气地将自己扔进了枕头。“好啦我知道啦,会乖乖睡觉的。”他嘟囔着什么纲吉妈妈什么的,活像是什么被老妈催着睡觉的小屁孩。田纲吉温和地同医生叮嘱过之后才来关照不知道在什么气的少年,听到这种话没感到冒犯,反而露出了某种回忆的眼神。太宰治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裹,对这种眼神接受不良。“你难道真的是什么妈妈桑吗?”他神情微妙。田纲吉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他还是个孩子呢”,回过头准备让刚才还在跟他推销来自另一个国家的、据说很有效果就是不太好喝的中医疗法医生给青春期没事就带着伤入水的小屁孩上一课。是的,依照太宰治这等有着强悍生命力的孩子的体质,区区熬夜入水怎么会让他原地变成一颗红色的小鸡蛋呢?当然是因为身上还有上次被无良老板派去扩张地盘的时候所受的伤,向来不重视这种东西,或者说要是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其实也不是不行的少年又拥抱了河水,再在飘荡了许久之后在夜风里扒拉别人的窗户……田纲吉觉得这家伙比十个蓝波都要难搞。在将太宰治拜托给了医院之后他才慢悠悠地去到港口afia,准备来这边的食堂吃个早饭。然后就见到了方才所描述的一幕。港口afia正门的地面上还有很深的蜘蛛网状的裂缝,昭示着操纵着重力的神明的降临。田纲吉心情复杂地收回目光,随口咬了一口刚才被上贡的包子,权当没看见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视线。怪不得晚上太宰治会去他那边,原来是到了这个计划点。按照太宰治的剧本,中原中也怎么都会来一趟港口afia的大厦的。他来这边其实也不是为了田纲吉,而是为了进行交易,争取一些“羊”在港口afia的手底下慢慢扩张的时机。虽说如此,不论是田纲吉还是其他人,都不太觉得森鸥外会忽视掉这些东西。田纲吉嗷呜嗷呜地咬着包子坐上了电梯很高兴这东西还活着,不用他亲自上个三十楼推导着昨晚在这个楼里发生了什么。想着想着就不由得担心中也会不会被老谋深算的森鸥外骗……虽然太宰和兰堂肯定是有事先给他那未经世事的欧豆豆上过课的,但是天真巨可爱的小中也还是个几岁的小宝宝,指不定就什么时候被森鸥外或者其他哪来的狐狸给蛊惑。就很担心。思索着思索着田纲吉就到了属于森鸥外的楼层,他将废弃的塑料袋随手扔进电梯旁的垃圾桶,目不斜视地朝着森鸥外的办公室走去。正巧遇上脸色不怎么好的a从森鸥外的办公室走出来。向来看中仪表姿态的男人很粗鲁地同他点了点头就匆匆离去,田纲吉略微一思索,就知道他大概是因为刚刚签下合约就不得不修缮的这件事而有些生气……真好啊,有这样一个钱袋子。虽然对方或许也不怎么乐意。他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走进森鸥外的房间,作为下属他理应是要同首领行礼的港口afia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有着怪异的封建,据说这种封建糟粕是从上一任封建糟粕、不是,上一任首领那传下来的。不过作为所谓的皇太弟,田纲吉并不需要对作为首领的“兄长”俯首。他慢悠悠地站定在森鸥外的面前,眨眨眼,眼底流露出一些担忧。“昨晚被敌袭了吗?”少年人看起来很是担忧的模样。森鸥外因为大楼被砸但是有人兜底这件事心情不错,虽然昨晚和兰堂的对峙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也没能如愿将喜欢的小钻石捞进怀里,反而和“羊”达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协议……总之就是很亏。但是a的到来让这些小小的亏损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于是他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羊之王中原中也。”他说道,“因为最近对羊那边稍微压得有些紧,所以生气了吧。”男人看起来很是忧愁的模样。田纲吉想起来明面上两方的对峙还是没有结束的。不过这件事森鸥外也没有亲自去做,而是交给了太宰治,贫民窟那边的扩张事宜也是这样,也被首领交给了太宰。他突然想起负责检查太宰的身体的医生告诉他的关于黑发少年营养不良长期熬夜心思沉重等等等等一系列连隔壁种花高三学子也没那么多的毛病,不由得暗了暗神色。社畜afia恐怖如斯。而森鸥外也在观察着他的神色。“说起来,纲吉君最近在红叶君那边如何?”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关怀弟弟的好哥哥,“我是说,适应的还好吗?”田纲吉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是乖巧。这样的姿态让森鸥外弯起了眼睛。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神态。“哥哥最近都很忙,一直没有时间来陪纲吉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尽早融入港口afia的。”他自然而然地说道,“等你成长起来就可以接过哥哥的位置,成为港口afia的首领了。”那双红色的眼睛盯在田纲吉身上,比起几年前,不知经历了什么、但却有着明显的成长,看起来更加内敛的森前卫生科长现港口afia首领看着他虚假的弟弟,温声细语,循循善诱。“怎么样,哥哥把港口afia送给你当成年礼物,好吗?”看着貌似诚恳的森鸥外,田纲吉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被家庭教师找上、说要把他培养成为优秀的afia首领的往日,猝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森鸥外被他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给弄得愣了下。“纲吉君不愿意么?”他假模假样等掏出一条小手帕在自己的脸上擦着,活像是个求爱被拒的浪荡子。田纲吉:……懵懵懂懂的少年人脸上露出了十动然拒的纠结神色。“但是我和哥哥不是亲兄弟吧。”他想了半天,干巴巴地说道。就听见森鸥外毫不掩饰地嗤笑了一声。对于这件事,港口afia的首领是并未掩饰的。毕竟两个人从外表到内里,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无一处相似,更不用说日后若是遇见血型检验之类的,更是一个不注意就会露馅。高明的谎言往往是真假参半的。因此打从一开始,森鸥外就没有掩饰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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