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观察着地里的老大爷,慢吞吞地学会了耕作。也和老大爷成为了对方亲口认证的“忘年交”。“这是什么地方?”在闲暇的时候,他也会同大爷聊天,说起周边的环境,算是刻在骨子里的谨慎。而大爷重复了他的问题,挠了挠头:“是我们安妮小镇……我们可是decio保护范围内排名前三的十佳小镇,小哥你不知道么?”他还以为这人是奔着这名头才来度假的呢。诸伏景光差点被这话说的呛水,咳了半天之后才抬起头,眼泪汪汪(咳的)地看向对方,缓慢打出问号。后来他也知道了这里就是decio在意大利的“产业”之一,是他所庇护的小镇。与日本的稍微有些不同,意大利的afia在某些程度上与居民是共生的关系的。大概是和意大利afia产生的源头相关,在进行着各种非法活动的同时,意大利的afia也能是街道管理委员会,是平民的保护神。不过这理论上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在新时代,新旧afia之间的斗争伴随着政治和经济的发展波澜起伏,连带着作为afia的初心也被忘记得七七八八,危及无辜平民的火|拼更是每周都有三四场。从大爷的嘴里,诸伏景光知道这里人民的生活一度是苦难的。而这些苦难终止于decio挥舞着拳头,将上一位治理这里的afia头子砸进墙板的那天。诸伏景光:……想起他偶尔会觉得有些柔弱可怜无助的上司,他飞速地收拾好了自己的爱惜。在这里生活的三年,诸伏景光像是一个普通的意大利农民一样耕作,听他们吹当初与decio的一面之缘、吃过对方递来的面包,慢条斯理地拼凑出另一个属于田纲吉的形象。他没在这住多久,就迎来了不速之客。不速之客上次出现就给他伪造了一场假死,再上一次出现则是在组织对于“boss是把马丁内斯挫骨扬灰了还是抛向太空了”的争论之中。而正主没被挫骨扬灰也没灰撒意大利,好好地蹲在他的地里,神色好奇地对着他刚长出一些的土豆苗戳来戳去。“你的草长得挺好的嘛。”见他来,对方站起身,夸赞道。诸伏景光沉默了下,委婉地提醒对方。“那是土豆苗。”安德里亚:……安德里亚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嘟囔着投了降。诸伏景光至今也不知道这个少年是来说什么的。他看起来和这个小镇的大家都很熟悉,跟在他身后穿过小镇的时候,那些明摆着和他相识的居民就会发出惊讶的声音,高声说着“是安德里亚大人!”“安德里亚大人很久没来我们这里了啊”“安德里亚大人,请笑一个!您的笑容就像是阳光一样灿烂”之类的话,将黑发的少年人围得团团转。等到诸伏景光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和薛定谔的客人准备好晚餐,对方也就从居民们的围攻中幸存下来,大大咧咧地走进他的居室。诸伏景光抽空看他,惊讶于对方明明被手里提溜着各种装了面包蔬菜还有其他啥的的篮子围在中间,回来的时候手里却空落落的。安德里亚就笑,说boss才不允许。诸伏景光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哎呀,你别不相信啊。”安德里亚有些着急,但是也就这一下,他想了想,坐在诸伏景光的半开放式厨房的吧台边,看着对方行云流水的厨艺,绿瞳微微放光。诸伏景光觉得他就像个小孩。一想他的年纪,也确实是个小孩,不由得多了几分慈爱之心。“总觉得你在想些什么恶心东西。”少年说道,皱起精致的脸蛋。“不过就算这样,我也还是马马虎虎喜欢你的因为boss很喜欢你嘛。”黑色头发的少年人托着腮,像是独自旅游到高高月亮上的小王子,晃着脚想念他的玫瑰。诸伏景光不排斥这样的孩子,安德里亚在他那里玩了一天,他们像是好朋友一样聊天,听彼此说不同的田纲吉。“不过说实话,我很羡慕你们的。”他记得深刻,黑发绿瞳的少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中带着微微的项目,“和boss在一起的时候,我好像和他距离很近,但是又好像很远。”“他总是皱着眉,明明任务已经完成,他的目标也达到了,他也总是皱着眉。”“以前我不懂,后来才知道,因为他很痛苦。”“我们这样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开枪。我们开枪是为了生存开枪、为了权力开枪,但是boss不同……他怀着悲悯开枪,他不得已开枪,所以boss十分痛苦……我原本以为这是因为boss处在一个不对的立场,可是后来发现boss就是boss,就算他不是日本的公安,而是彻头彻尾的afia,他也会依旧悲悯、仍旧痛苦。”“我总觉得,痛苦的boss总有一天离开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安德里亚歪着头,认真地看向他,“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不对?”诸伏景光沉默了很久。他侧头看向窗外的月亮,圆月高悬却朦胧。半晌后,他轻轻地应了一声。“会回来的。”他说道。…………原研二原本是要到另一边等待的,可是既然遇见了降谷,他也就没法,只能在外面等了一会。他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因为要同时准备前辈的计划和前辈的出版计划,已经很有一段时间没去打理头发。其实胡子也是,也就是早上出门前,想着要去见前辈最后一面,才浑浑噩噩地将自己潦草地整理了一下。楼下是花店,原研二想了很久没想好到底给他的大前辈带个什么花,站在花店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副来自前辈的、画了据说是组织的代号成员琴酒的手稿。在抽象得生猛的琴酒的身边,潦草地画着些零碎的花。结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那些是什么,想了想好像又觉得不像是什么花,倒像是动物。狗?熊?原研二想了想,瞥见花店暂时没搭理他的小姑娘在给人包装一大束的小熊玩偶,想了想没要花了,倒是要了束这东西。这也算不上出格,他想,反正是前辈喜欢的东西,稍微出格一些又有什么问题吗?只要他喜欢就行了。就算是他不喜欢,原研二也有法子。他知晓前辈是个温和的人,所以要是真的猜错了对方的喜好,那他就装模作样地哭几声,有眼药水更好,滴上两滴,然后做出眼泪汪汪的一副姿态,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大前辈。“前辈不喜欢吗?那我换成花好不好?”就这样,他的大前辈铁定会心软。可是原研二还没等到验证自己的猜想的这天。就算他隔着情报、隔着文字、隔着挡在他和前辈之间的千千万万,拟画出对方的性格和脾气,也没有再能验证的那天了。于是他百无聊赖地插着兜,将那束可笑的小熊花束夹在腋下,来到了前辈的面前。会喜欢的吧。一定会喜欢的吧。这就是他和前辈的心电感应啊。可他看着黑白色的、温柔微笑着的前辈,竟然觉得一刻也待不下去,沉闷又污浊的空气让他发疯,只能匆匆扔下花束转头离开。抬头便看见了降谷零有些呆地站在面前。稍微一想他就知道降谷零也是来看前辈的。比起隔了许多的他,zero的心情想必更加悲痛。于是原研二思索二三,看着黑白两色的灵堂,却怎么都踏不出脚步。他不敢抬头。原研二双手环胸靠在墙边,想起他已经开始轰轰烈烈推行起来的“云雀老师造星计划”,为了让前辈高兴,后日谈葬礼(下)田纲吉的葬礼算得上是凄凄惨惨戚戚。他一个和正常世界断绝了几乎快十年关系的家伙,在组织以外其实也没认识什么人。而组织的成员么,在那场事件之后,该抓的都被抓了,没被抓的也蛰伏在黑暗里,对葬送了自己未来的教父没什么好心思。因此只有知情的一众警官。以及,宫野家的姐妹。宫野志保出现在这的时候警察们已经走了,她虽然是组织的成员,但到底年纪还小,手里也没沾上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又有s这层关系,因此很快就被放行,和她的姐姐一同被保护了起来,暂时失去了随意外出的权力。但今天是意外。宫野志保穿着黑色的小短裙,身后是同样黑裙黑帽的宫野明美,几乎是同款的黑纱从帽子上斜斜落下,盖住姐妹二人同样的双眸。因为还处于管控期,因此,在两人下车之后,从驾驶座上下来的是赤井秀一。前组织成员,现fbi搜查官因为前次的合作事件,在警察厅内部还是有着不小的知名度。因此一下车,便接收到了来自不同方向情绪微妙的视线。他扶了扶墨镜,当做无事发生。一行人走进去,宫野志保带的是一束白色的百合,摆在那家伙的笑容下方难得有几分落寞。宫野明美虽然也为这位庇护着自己和妹妹的先生难过,但更加重要的是自己的妹妹。她犹豫了一下,在准备上前安抚的时候被赤井秀一拦下。黑发绿瞳的青年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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