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十年保父的兄长对病症期间的熊孩子很有一套,一顿温声诱哄贴贴抱抱之后,便让生病的波本乖乖贴上了退烧贴某次购物送的儿童版。儿童波本乖乖地坐在原地的模样很是乖巧,田纲吉想到他今日反常的举动,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你平时都像是现在这么乖就好了。”他叹气,“波本。”这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降谷零原本还是很混沌的状态的,可是听见“波本”,他就像是触发了特定词汇的机器人一样,突然清醒了过来。安全屋里现在也没其他人,就他和尊尼获加,对方为了照顾他忙上忙下了好一段时间,现在正在费力地寻找着药品,只留下一个很家居的背影。降谷零闭了闭眼,大概是因为身体的不适,情绪也有些松懈。他想起方才那个混混沌沌的梦境,那是一副在黑暗中的画面。依旧是组织的地下基地,一枚巨大的红色宝石生命之火的本体悬浮在空中,四周被蛇一样的火焰包裹着。尊尼获加就在它的下面站着,最终伸手被那些火蛇撕咬着,取到了中间的宝石。“他”匆匆地跑进房间,喊了一声“boss”。对方转过身来,熟悉的脸上却是带着一片面具,面具下的嘴张张合合,虽然听不见他的声音,但降谷零就是知道他在说什么。“我是……”话没说完,火蛇便撕咬上了他的身体,将棕发青年吞噬殆尽。在他消失之前,青年手中的宝石猝然迸发出如他本人一般的橙色火焰,强盛而又威严。降谷零一头冷汗着醒来。思及此,他摁了摁眉心,噩梦后的心情比梦本身更为复杂。弗洛伊德认为梦是人的欲|望想法的投射,他会做那样的梦……又代表了什么?降谷零拒绝去分析这个奇异的梦所传递出的信息。潜意识这种东西是很微妙的,或许会有指出真实情况的时候,但是也会根据日常经历而扭曲记忆,所以他会梦到那个梦,只不过是因为今天正好经受了火焰的试验,因为太有冲击力打开新的大门了,所以梦有所思。而至于尊尼获加尚未说出的话……降谷零很难承认,在日常的相处之中,他或许已经被尊尼获加所“腐蚀”了。不然的话,怎么会期待尊尼获加会是和他一样的人呢?这不可能。可是尊尼获加……他捧着尊尼获加递给他的柚子水蹲在沙发上,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像是只兔子一样在房间内窜来窜去的棕发青年披了个毯子,让他微妙地有种自己是刚从什么受灾现场出来的错觉。面前的茶几上还有一杯子冲剂和药,尊尼获加又扒拉出来个什么糖浆,给他塞进了手里。缓慢地打开了自己启动模式的青年低下头,【儿童专用】四个字映入眼帘。他抬起眼,控诉地盯着棕发青年。“哈、哈哈。”对方像是也知道给他这东西很理亏的样子,讪笑着挠了挠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现在只有这东西呢。”看起来也是有些困扰的模样。而降谷零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使用的并非是“安全屋”,而是“家”的词汇。尊尼获加会把这里看作是“家”吗?他想起那个邮轮上的黑发青年,被叫做“疯狗”也甘之如饴,甚至会挑衅地反问“我是boss的狗你是吗”。那就是尊尼获加挑选的“家人”吗?不是疯狗,而是家人是对于意大利的afia来说,有着独特地位的家人。他垂下眼,拨弄着自己的手指,陷入短暂的沉思。尊尼获加见他这幅模样也有些无措,但他好歹是曾经照顾过生病的幼弟们的家伙,娴熟地翻找出各种药品和退烧贴不说,还能感同身受地找到对方难受的地方。他想了想,虽然波本今天看起来很讨厌自己,但是现在对方的身体更加重要,也就顾不及照顾对方暂时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的心情,坐在了金发青年的旁边。趁着给对方置换退烧贴的时候他伸手摸了摸,发现波本的额头还是有些烫,物理上的降温似乎没能起到太大的作用。因为不是正常的生病,而是因为释放了生命能量而引起的生理现象吧。他叹了口气,俯下身丢掉用过的退烧贴的时候,猝然感到一个大型的发热物体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嗳?”…………“哎?您说什么?”“心灵之友。”面对着带眼镜的主编的问询,原研二扶了扶自己用来增添几分书卷气的眼镜,笃定地回答道,“我是说,我之所以希望能够担任云雀老师的责编实习生,是因为我和云雀老师是心灵之友。”饶是经受了大风大浪的主编,也被这个回答弄得愣住了一下。他也扶了扶眼镜,战术性地接住眼镜对天花板上的吊灯反光的时候思考了一下这位“云雀老师”究竟是何人。能够被这个综合素质看起来都不错的小新人说是心灵之友,难道是什么亟待被发掘的未来新星不成?编辑年龄38岁,从23岁毕业就成为一名编辑的主编凝重思索,反复确认过自己的记忆之后,发现所谓的心灵之友不过是一本烂俗轻小说的作者。主编:……看着目光虔诚、舌灿莲花的小新人,他不由摸了摸心脏,深觉是不是时代变迁,他这样的老骨头已经不适应时代了。原研二看着他,长于观察的青年低头露出有些腼腆的笑。“或许主编老师并没有这样的感觉,说实话,云雀老师作品的销量也不算好。”他双手交叠,身体前倾,真诚地说道,“但是,对于我而言,老师是照入我人生的光,正是因为老师的《这件事》,我才能鼓起勇气前来贵社,开启新的人生。”那当然了,要想。…………田纲吉的内心有些慌乱。他知道今天波本是有些奇怪的。从大一早就表现出了一种“我超酷别接近我”的仙人掌模样,等到了朗姆的地盘之后更是如此,一反常态地躲在阴暗里一言不发,连琴酒说的话都快比他多(不是)。他一直以为是今天的行动是处于朗姆的眼皮子底下的缘故。毕竟虽说“波本”是他的下属,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波本早早投奔了朗姆,甚至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取得代号,也是拖了朗姆的福。是铁板钉钉的朗姆派成员。因为他的立场属性过于明显了,所以在当自己与朗姆相对的时候,即使自己是他的上司,波本表现出来的也得是和他立场分隔乃至对立,乖顺地听朗姆派遣的模样。田纲吉自然是知道自家小后辈卧底进组织还得当朗姆的卧底的辛酸的,因此见到他的模样也无法苛责,只能寄希望于回到安全屋之后波本会变回原本的模样。结果他就生病了。生病的波本比平时更加奇怪了些。不仅乖顺得像是个小孩子、或者是一只小狗勾,还一言不合就啪嗒一声贴到了他的背上。田纲吉的动作不由停顿了下来。棕发青年微微歪过头,能够感受到大型发热物趴在自己的后背上,源源不断的热气从对方的身上传来,金色的发丝贴在他的脖颈出,随着他扭头的动作带来丝丝痒意。“波……本?”他迟疑地叫了叫对方的名字,回过身,想要查看举止怪异的波本是不是脑子被烧出了什么问题。然而像是一只金毛大犬一样扑在他身上的青年丝毫没给他查看的机会,将脑袋埋进他的后背,沉默不言,半晌,才发出带着很不波本风格的声音。“boss。”他轻声说,无端地带着几分委屈,“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嗳?”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但是田纲吉还是转过头,像是对待小孩子那样顺了顺他的一头金毛,“没有哦,波本可厉害啦当然,要是能乖乖吃退烧药的话就更厉害了哦。”纯然的一副诱哄小孩子的语气。波本没理会后半句,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当真像是一头金毛的大型犬。“是吗?我以为您因为今天我遵守朗姆大人的命令而生气了。”他恶人先告状,明明是自己先摆出一副我不想跟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玩的姿态,现在却倒打一耙,先说起了躲避的家伙的过错,“boss好冷淡,您已经厌倦我了吗?”就算是田纲吉,也觉得这句话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奇奇怪怪的。不过小后辈这样一副近乎脆弱的姿态还是第一次见,考虑到对方一直以来都在负重前行,棕发青年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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