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三州协力于幽州立一书院,招徕来学,以广栽培。
凡越隽生员皆可于十月十四入书院一试,取二十员正课生,不需一束,二十员附课生,减半之,均得入院肄业,按月观课,作育人材,大公无类。
更欲立书舍,给膏火花红,另刊其文,以勉之。
乡试举者得释书及春闱,不中者次之书院须授额束带以至乡举,或出田家塾处,当再岁师。
书院供赴京师会试之费,不中者续于书院得盘缠以一次之,犹不中则归书院五年,自备以待时费之。
会试进士者,须于十五年还书院免劳读书之费,或请外置北境,望入翰林者于利国利民上为北边经略。』1
贴完告示的衙役瞧见围上来的百姓,寻不到出去的路,只得大声喊着:&ldo;来,让一让,让一让。&rdo;
终于艰难地挤到人群外圈,衙役被一旁佝偻着身子的老翁拉住,苍老沙哑的声音问道:&ldo;小伙子,告示上写得什么事啊?&rdo;
衙役瞧着老人颤颤巍巍的样子,怕他被这摩肩接踵带倒,便顺手将老人扶到人群之外的宽敞处,说道:&ldo;家中有娃娃就送去私塾吧,束脩比原先少一半呢。&rdo;
老翁有些错愕,声音里掺着将信将疑:&ldo;真的啊?&rdo;
&ldo;真的,您瞧‐‐&rdo;
人声鼎沸不知何时缓缓静了下来,告示墙前一男子正大声解释着:&ldo;小儿入私塾读书,束脩只用交以前的一半。咱们北疆在幽州办了家书院,能去这书院读书,不但有地方住,还给钱呢。&rdo;
有人扬声问道:&ldo;还有这种好事?那人们不都去了?&rdo;
那男子又道:&ldo;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得是过了童生试的人才有资格……&rdo;
男子还在滔滔不绝的回答着人们的疑问,老翁听见男子与衙役说的一般无二,那双饱经风霜干裂粗糙的手颤抖得拍着正扶他的手臂,年迈的声音似带着无尽感慨:&ldo;有机会读书是好事啊,读书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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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去并州和凉州送信的侍卫带着参加书院考试的名册回了将军府:&ldo;将军,名册上一共五十六人,是两州生员的十之二三,其余的多是由于年纪已逾三十才未报名。&rdo;
顾灼翻了翻,问道:&ldo;私塾如何?&rdo;
&ldo;属下虽未走街串巷地去问,但并州客栈酒楼里多是谈论这事的。&rdo;
&ldo;凉州也是如此,肉铺的生意都好了几分,屠户们说来买肉的大都是称二斤,恰是私塾束脩之数,该是有许多人愿意将家中小儿送进私塾的。&rdo;
顾灼点点头,与这几日幽州的情况差不多,将名册递给其中一个侍卫:&ldo;你去把这名册‐‐&rdo;
说到一半停住,宋老与钟先生今早才去了书院安置,顾灼想了想觉得还是亲自去送比较妥帖,遂摆摆手:&ldo;算了,你们先去休息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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