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点了点头,然后就把名字记了上去,确实一点也不在乎羽柴寻的真实身份。这也是这家竞技场最受那些打手欢迎的原因。“等这场结束了就是你。”羽柴寻随手拿了号码牌,透过幕布看向赛场,估计用不了五分钟比赛就会结束了。他猜得没错,随着裁判冰冷机械的声音,今天守擂的王牌拳手再一次赢得了比赛。大约十来分钟后,因为守擂人完全没有什么体力消耗,裁判直接报出了羽柴寻的假名。“下一位挑战者,安托里!”而就在这个陌生到完全没有在竞技场出现过的名字被喊出来的时候,顿感无聊的观众之中,一个男人猛地回过了头,目光惊疑不定地看向他之前一直不感兴趣的赛场。安托里,是杰德死去哥哥的名字。这是羽柴寻从贝尔摩德知道杰德真名之后,用自己的情报网查到的情报之一。老实说,这条情报其实没太大用处,安托里是杰德的哥哥,也是他曾经的搭档,但不管怎么样,这个人都已经死掉了,而且死因也不复杂,无非是任务失手,自由杀手一直都是谈不上未来的高危职业。但有时候这种细枝末节也会起到一点用处。羽柴寻不需要让杰德以为自己就是安托里,死人诈尸那已经是惊悚剧情了,但只要杰德听见这个名字,之后就一定会主动来找他。只要这样就够了。其实假名叫杰德应该也能起到差不多的效果,不过考虑到现场多半还有安室透和琴酒,羽柴寻觉得还是稳妥点好,至少从贝尔摩德的话来看,组织那边显然没有关于安托里的情报。这是只有杰德一个人能听懂的暗号。羽柴寻走上赛场,而就在他的身形出现所有观众眼中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发出了“就这”的感想。为了方便行动,羽柴寻选择的是最常见的那种战术行动服,主打的就是贴身和轻巧,乍看起来显得他的身形非常修长干练,然而在他的面前,站着体型几乎是他三倍的守擂者。今天的守擂者其实还不算体形特别魁梧的那一类,比桑格利亚要差一点,而比起力量,他的速度才是最大的优势,但就算是这样,和羽柴寻面对面站着的时候,他们的体形差距依然让人忍不住满头问号。像这种格斗赛,最重要的就是力量,而羽柴寻和对方悬殊的差距连裁判都觉得可以直接判守擂者胜。“提醒一下,”裁判冷着脸道,“比赛开始生死不论,你要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这倒不是在担心羽柴寻,而是这种比赛实在没看头,不如尽快开下一场。“不用了,”羽柴寻笑了一下,“开始吧。”秋山今天过来陪他演戏估计花了不少钱,得把行动经费给他报销了。“没意思……”台下,一个酒鬼拿着酒瓶嘟囔着什么,“谁想看这种菜鸟啊。”他一边念叨,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中间撞到了旁边某个人的肩膀,脑袋不清醒的酒鬼立刻骂道:“哪个不长眼在这里”酒鬼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非常惊恐,声音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那是穿着一身黑衣的长发男人,因为台下的灯光偏暗,对方偏浅的发色也显出一种奇异的阴影感,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就好像连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间冻住了。酒鬼吓得跌倒在地上,但对方却完全无视了他,一步步地往擂台的方向走去。琴酒看向擂台上那个声音带笑着说开始的青年。安托里,一个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名字。羽柴寻为了伪装身份做的准备非常充分,反正想从他那种装束中辨认身份基本不可能,声音这种基础的就更不用说,变声器换女声有点小瑕疵,换其他男声还是很完美的。换句话说,羽柴寻现在从头到尾都不是琴酒熟悉的样子。但琴酒盯着台上的青年,却忽然想到了某件曾经发生过的事。那是羽柴寻刚进组织没多久的时候发生的事,因为boss的要求,琴酒不得不带着那个他一直没记住名字的麻烦拖油瓶去做任务。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羽柴寻的专业性问题,以及琴酒和羽柴寻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琴酒对羽柴寻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这是很正常的,组织里的新人能让他留下印象的才是少数。事实上,羽柴寻如果不是朗姆当时的最新“投资”对象,并且朗姆对他抱着一些在琴酒看来非常无聊的期待,琴酒多半都不会记得组织里还有这么个人。因此,当那个怎么看都是废物拖油瓶的白毛新人笑着对他的仇家说话的时候,琴酒确实感到了意外。对方看起来还是很废物,站在那些职业杀手面前尤其显得脆弱,他的身上也没有任何武器,而且考虑到羽柴寻之前连木仓里都能忘记放子弹的愚蠢操作,身上有武器也未必是件好事。而就是这样的家伙,正笑容灿烂地对自己面前的敌人做出了同归于尽的可笑发言。“……少来这套!”其中一个男人咬牙开口道,但神情难掩烦躁和焦虑,“你以为我们会信你说的话吗?”“你们信不信都没有关系,”羽柴寻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反正我现在也快要死了……咳。”说着,羽柴寻就面色惨白地咳嗽起来,唇角溢出一点鲜血,气息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但下一秒,他又笑起来:“不过这样的感觉也不错,我想,应该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过来陪我了吧。”“混蛋!”男人又惊又怒,他一脚踹上羽柴寻的胸口,羽柴寻本来就没什么气力,立刻就被踹得倒在地上,脸上的生气几乎是瞬间就少了一截。“大哥,”旁边有人惊惧地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跑!不然待在这里等死吗?!”羽柴寻倒在地上,他疲惫地半闭着眼,听见身边的脚步声快速地远去,忽然,他垂在一边的手指微动,不远处传来几声重物撞到墙上的闷响,然后是一个憎恨但又带着畏惧的男声。“琴酒?!”不知道过了多久,羽柴寻听到走到自己身边的脚步声,但他依然没有睁开眼。但琴酒显然不在意他的状态有多糟糕,他扯着羽柴寻的手臂把他拉起来,然后毫不客气伸手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半张开嘴。琴酒瞥见他牙齿上的血迹,以及舌头上明显是羽柴寻自己咬出来的痕迹。“解释一下。”羽柴寻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就是你想的那样,诈他们而已。”他从头至尾其实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吓人。在被抓住做人质的这段时间,羽柴寻编造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谎话,包括但不限于自己只是一个诱饵,他们以为自己是在这里埋伏琴酒,但其实外面早就被琴酒的人给包围了,一出去就有狙击手盯着他们,再加上一些为了保证把他们一网打尽,楼里其实早就安装了定时炸弹之类的话,反正怎么离谱怎么来。涉及到自己的生命,不管羽柴寻说得有多夸张,大部分人还是会下意识去想他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生命可没有第二次机会。而等他们开始一个接一个质疑起自己的时候,羽柴寻就开始吐血了。在后槽牙安置毒药是各大势力培养探子时经常会用的手段之一,这是为了让他们被敌方势力抓住拷问的时候可以自我了结,以免他们最后受不住拷问从而泄露组织内部的情报。连人质都快要死了,他们的安全就更加没有保障,因此他们就算之前再怎么不信羽柴寻的话,看见羽柴寻吐血的时候心底也一定会开始动摇起来。一旦动摇,他们就会想办法去确认他话语的真假。而羽柴寻也不在乎自己的谎言最后会不会被戳穿,他只需要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非常迂回的方法,事实上,如果羽柴寻的实力足够强,他也用不着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只要像琴酒一样直接把那些家伙全部打倒就可以了。也不用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毒药确实是假的,但那些人踢打他的时候可一点没放水。依然是废物……只不过,稍微有一点小聪明而已。琴酒看着擂台上的青年,对方的动作非常利落,尽管他看起来似乎从头到尾都在被对面的守擂者压着打,但在那些懂行的人看来,守擂者输给青年恐怕只是迟早的事。男人的额头上冒出一点汗,他攻击的频率明显比开场的时候慢了不少,而与之相对的,是黑发青年并未改变过的速度。众人没办法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但青年的招式始终是游刃有余的,如果纯粹比力量,他显然不如对面的守擂者,以守擂者的力气,完全可以很轻松地把青年抓起来扔出去,可每一回都会被对方挣脱,并且反过来被对方瞄准要害。而落在一些眼力好的人眼里,青年对人体要害的了解程度甚至远比已经打了五六年生死赛的守擂者更高。哪怕是在组织的代号成员之中,近战水平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人也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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