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窸窸簌簌的声音自林尧的房顶上传来,若不细听几不可察。
房顶上的一片瓦被人掀开了来,来人猫着腰凑着一只眼轻手轻脚地正准备往下探,一支木簪子裹挟着凌厉的风就这样直直地刺了过来,来人匆忙翻滚着一避,就势下了房顶。
几缕青丝自那掀开的瓦片隙间飘落,坠于林尧屋内的毡毯之上。
林尧见状,轻蹙蛾眉,幽幽一叹:“着实恼人,竟污了这毡毯。清扫起来最是繁琐,我可不愿费这力气浣洗呢。”
她的语气不觉间带了几分凌厉:“既如此,便该那弄脏之人来做这活儿才是。”
话毕,林尧脚尖轻点几下,便出了屋。
屋外,夜色正好。
本应是晚风拂面、虫鸣鸟叫、一派祥和寂静的院落,如今却是“嗖、嗖”的一声又一声,不绝于耳,并且时不时的还伴随着一道道凌冽的寒风迎面而刺,将这夜色划出了一条条的裂痕。
“唉,说了多少次了,我就是个卖茶的。为什么你们总是要来和我这个卖茶的过不去呢?白日来吃茶,我夹道欢迎。但是大半夜偷摸进来,你告诉我,你是想吃茶还是想讨命?”
林尧的眼睛半眯着,一边问一边溜鹰似地溜着那半夜来客玩。
她一只脚踏在石廊台阶上,另一只脚的脚旁堆积着一沓的竹制箭矢,她的左手举着一把绷到满月状的弓,右手熟练地更换着竹箭。
那竹箭并不精致,箭身上面明显还能看出未打磨平整的毛刺。那箭头就更提了,圆润平滑,连点尖角的影子都看不出来。
但就算这样,那箭矢却依然能够穿透那青石板阶,稳稳地落到那半夜来客的脚前。
显然,这射箭之人对箭有着极致的熟悉度,并且力气极大。
那半夜来客的轻功不错,速度快,躲得也快。但奈何,射箭之人速度更快,他的脚步移到哪,箭就停在哪,箭箭都正中他的脚前,逼得他都不敢落脚。
那来客持剑将再次向他射来的箭矢扫开,脚步轻点,飞身向上,想重回屋顶逃离。
但这院落的房檐边不知何时也全变成了一排排的箭矢。这些箭矢的头,呈三棱形,锋利坚硬,还有着倒叉。足以想象,若是被击中,几乎意味着必死。
来客气急,慌乱之中眼角余光瞥到这院落梁柱后似乎还藏着一人,眸子转了转,咬了咬牙,用尽全力开始向那人袭去。
林嗔就这样被掐着脖子落入了那半夜来客的手中。
林尧正了脸色,舌尖抵着唇,缓缓地将手中那弓放下,冷笑着‘嘶’了一声,开口道:“我本来没想让你死。毕竟,我那毡毯还需人浣洗呢。但现在……你好像不得不死了?找死之人何必强留,你说是不是?”
话音刚落,那半夜来客的脑门和心脏同时迸射出了血浆,一根木簪子直穿着那人的脑门而过。随着‘砰’的一声,木簪子与那来客同时砸落到了地上。
而被挟持的林嗔也在那来客倒地的瞬间,自来客的心脏处拔出了一把匕首。
林嗔将匕首擦了擦,收了起来,随后小跑着将那泡在血里的木簪捡起来,讨好般地擦了擦,双手捧着举到了林尧的跟前,眼里是满是兴奋。
“林尧,你说我俩是不是很有默契?”
林尧接过,盯着他那脸上还未干涸的别人的血迹,轻轻抹了抹,接着意味不明地呲笑了一声,答了句:“是呀,是挺有默契的。”
下一秒,那根木簪子就正正好地刺入了林嗔的肩膀。
“唔,呼”林嗔痛得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却还是笑看着林尧,“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林尧的手握着那簪子用力地搅了搅,取出来时还带着一些血肉,望着林嗔那张因吃痛而低下去的脸,说道。
“我这人不喜欢欠债,也不喜欢别人欠我债,我这根木簪子因为你脏了,那你就得给我赔。借我的手解决了麻烦事,那就得给报酬。记住了,这可不是撒娇卖乖叫两句‘姐姐’就算了的。”
说完,林尧就将手里的木簪子一捏,张开手,粉碎了,任它飘散而去。
“这就算你今晚的报酬了。我这人,不记仇,但小心眼。林嗔,哦,不对,该叫你文琛的。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若是仍想做林嗔的话,就给我好好的当一个卖茶姐姐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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