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浪听了一遍又一遍,等到沈飞云终于呜咽着说不出话,才痛苦道:&ldo;你对几人说过这话?&rdo;
&ldo;只你一人。&rdo;沈飞云笃定道。
苏浪轻笑一声,只笑得过轻,轻到宛若自嘲,末了却道:&ldo;好,你说,我便信。&rdo;
不论从前,若是以后但凡做出一丝违背的举动,他就将沈飞云捆起来,在对方肌肤割上一刀,自己也割上一刀。
直到沈飞云认错,再不敢犯。
他要一个承诺。
&ldo;我好想占据你。&rdo;苏浪推开沈飞云,缓缓捧住沈飞云的脸,&ldo;你说只我一人,愿陪我天长地久,不若昭告天下,冒天下之大不韪,同我成婚,如何?&rdo;
沈飞云自然万分愿意,可之前答应简亦善的事还不能违背。
&ldo;等两年半,&rdo;沈飞云柔声道,&ldo;等先帝三周年祭日过后,我们便成婚。&rdo;
苏浪摇头,冷冷道:&ldo;我不要等,等比武结束,在长安,或是回金陵,我要你立即兑现。&rdo;
&ldo;苏浪……&rdo;沈飞云凑近,吻了苏浪一下,而后按捺不住,直接将人一把抱住。
相逢半月以来,沈飞云实在温柔至极,此刻的粗暴透出隐隐不安。
苏浪喉结滚动,认命地闭上双眼,不愿再问,缓缓抬手攀上沈飞云的肩膀。
长久的亲吻过后,沈飞云松开苏浪,用拇指拭去嘴角的鲜血。
&ldo;我不骗你,&rdo;他说,&ldo;这一次是我此生最认真严正的时刻,说的话发自肺腑,没有一点虚假。&rdo;
沈飞云贴着苏浪的双唇,轻声道:&ldo;我从未像爱你这样爱过任何人,以后也不会去爱除你以外的任何人。往昔,如今,日后,我只有你。&rdo;
苏浪明知不该,却情不自禁被打动。
可那枚玉玦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加上简亦善的话,心如刀割不过如此。
他叹息道:&ldo;我真怕不用两年半,你也赠我一枚玉玦。&rdo;
沈飞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比话语更快的,是他的眼泪。
&ldo;苏浪,&rdo;沈飞云低低道,&ldo;我和简亦善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那枚玉玦不是我用来同他了断的。&rdo;
&ldo;好。&rdo;苏浪不假思索地答应。
应得太快,一听便知是无可奈何,不得不信。
苏浪侧过脸,幽幽道:&ldo;沈飞云,你等着……我也等着……今夜就这样,明日还要第二轮比试,早些歇息。&rdo;
沈飞云只得点头,于是两人下楼取水,接着便是洗漱。
一路沉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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