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头的狗肉又吃不成了。

买完菜，路过鲜花店，我进去了一趟。

向东的要求不高，一瓶精装二锅头，一只烤鸭，半斤花生米。

我还买了些蔬菜做汤，一顿晚餐亦相当丰富。

昨晚的宿醉没过，闻到酒气难受，我喝汤扒下一碗饭，只吃蔬菜不开荤。

向东大快朵颐，半只烤鸭加两大杯酒下肚，说话像打雷。

&ot;喂，看新闻了吗，有何感想?分析一下国际形势我听听。

&ot;

向东喜欢谈论政治，不过身边事讳莫如深，只拿遥远的国际时事过嘴瘾。

我也好不了多少，往日，可以从南极吹到北极，从切&iddot;格瓦拉扯到本&iddot;拉登。

今天意兴阑珊，或者说，兴趣越来越不在这方面了。

随口道：&ot;我自己的形势也分析不出，谁关心那个?如今的媒体，有营养的新闻，天文望远镜也找不到，我宁可关心网络八卦。

&ot;

&ot;什么?&ot;向东拍桌大叫，狰狞地望我，&ot;美军进入巴格达了，你不知道?&ot;

我险些打泼端到嘴边的汤水，回骂道：&ot;他妈的，以为世界末日了呢!难怪今天播音员表情古怪，八成跟你一样大惊小怪。

这个关你们屁事呀?等到美军占领海南岛，你再告诉我!&ot;我继续喝汤。

向东对我的反应十分不满，指着我鼻子说：&ot;亡国就因为你这种人太多。

崇拜美国?美国佬照样给你拒签。

哈!难怪找工作的勇气都没有了。

去不了美国，打击太大对不对?真是孬种，自命不凡什么呢?&ot;

&ot;你爱扯就扯吧。

&ot;我早烦了老听他说教，&ot;开心就好，有本事，你上巴格达抗美去，我赞助机票。

少跟老子唱高调，你除了大吃大喝，还能干什么?&ot;他看了看手里抓的鸭腿，啃了一口，哈哈大笑。

我再也吃不下，躺到沙发上说：&ot;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喂，讲讲你的腐败案，透露点机密听听。

&ot;

向东啃光鸭腿，抓几颗花生米扔进口中，嚼得很响，又用纸巾擦拭粘满油腻的手，末了，把身上所有的口袋摸个遍，做出找烟的样子。

&ot;他妈的，还装?你身上几时有烟?以为在办公室呀，有人讨好你。

&ot;我把烟扔给他。

他接住望茶几上的两条烟，那是储蓄所主任送的。

今天清空户头，人家是想留住我这个老客户。

第一章我的检察官兄弟（7）

&ot;你不是不抽外烟的吗?&ot;他若无其事问。

两条烟中，有一条外烟。

我说：&ot;你不是讨厌美国吗?想给你怕你不高兴。

&ot;他端酒喝，笑得像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