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打算喝。”顾堂回。 “所以是推了酒局来找我吗?”盛闻景摘掉鸭舌帽,捋了下头发,他打开车窗,继续说:“其实你现在更应该回家。” “不是要吃蛋糕吗?” 顾堂在手机app中寻找还在开门的蛋糕店,但现在时间太晚了,许多口味不错的店早已歇业。 “你看的那些店都太贵了,即使开门我也买不起。” 盛闻景抱着书包说:“虽然便利店开着,但我想你应该不喜欢吃那些便宜东西。顾堂,你还是回家处理你弟弟的事吧。” 虽然盛闻景的语气十分轻松,甚至还带着微笑,但顾堂却觉得盛闻景情绪不大对。 “十二点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现在吃蛋糕,也已经不算生日蛋糕了。” 盛闻景幽幽道:“送我在下一个路口下车就好,谢谢你,顾堂。” 如果盛闻景不说这句话,顾堂大可以直接将他撂至路边,但最后这句过分极具杀伤力,似乎谁现在抛弃盛闻景,都得接受良心谴责。 顾堂用舌尖抵着上颚,须臾,说道:“顾时也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盛闻景不回应了,低头认真地玩手机。 便利店随处可见,但如果想找盛闻景爱吃的黑森林蛋糕,还是颇有难度的。为此,顾堂带着他跨越半座城市,终于在一家便利店内,找到了最后一盒黑森林。 半夜开豪车,只为买十二元的小蛋糕。 顾堂偏头去看挑选关东煮的盛闻景,想,这应该也算某种意义上的行为艺术了。 果真搞艺术的人,脑回路都不是正常人能轻易理解的。 结账时,顾堂站在售货太前,盛闻景横跨一步挡住他,晃了晃自己的付款码,笑道:“我自己来。” 他向售货员多要了个甜品叉,带着关东煮与顾堂走出便利店。 顾堂:“母亲喜欢做甜点,如果她知道今天……昨天是你的生日,一定会亲自做蛋糕庆祝。” 顾夫人待谁都好,唯独对顾时严厉,这些盛闻景看在眼里。 他微微眯眼,很快又放松,道:“那你让顾时怎么想?” “区区外人也敢吃我妈妈做的蛋糕?” “还是,这个钢琴陪练已经够讨厌了,凭什么获得我家人的关心。” 盛闻景把黑森林蛋糕放在腿边,先吃关东煮。 顾堂是成年人,尽管他也经历过高中时代,但盛闻景想,他的高中时代一定没有过嫉妒之类的感情,因为本身就是强者,是同龄人追逐的对象。 正如盛闻景自己,他也并不嫉妒任何人,甚至偶尔站在琴房,看到那些还在没日没夜刻苦练习,演奏那些自己几年前便熟练掌握了的曲子,他甚至会产生莫名的怜悯。 盛闻景:“你比你弟弟拥有的更多,例如智商。当然,我并不是在诋毁顾时不聪明,而是他没有你的耐性,所以不明白自己身处的环境,对他本人的进步有多大助力。”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回家的时候,不要让顾时知道,他在闯祸后,最需要哥哥安慰时,哥哥却选择和讨厌的盛闻景待着。” “他太依赖你了,顾堂,你越接近我,他就对我的敌意越深。” “不要再试图帮助我。” 盛闻景轻声,“而我也没有更多的耐心,足够支撑到顾时再次把我伤进医院。” “但你家需要治病的钱。”顾堂一语戳破盛闻景的窘境。 盛闻景无奈地笑起来,他笑得双肩颤抖,握着书包肩带的手指发白。 “嗯,你说得没错。”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嘛。” 黑森林蛋糕带着股可可特有的苦涩,在大量糖粉的均匀下,苦涩被冲淡几分,吃多了也不会觉得甜腻。 盛闻景双手交握,对着没有蜡烛的蛋糕许愿,然后用塑料甜品叉挖了很小一块吃下。 他将剩下的全部交给顾堂,顾堂想了想,“车里有酒。” “小孩子不能喝酒。”盛闻景晃了晃手指,做出禁止的手势。 顾堂玩笑道:“你算小孩?” 闻言,盛闻景挑起被碎发遮盖的后颈,脉搏抵着腺体的位置,极浅道:“第二性征没有发育,不算小孩吗?” “如果我是oga,你还会邀请我坐在你的副驾驶吗?” 这话说得很慢,盛闻景边说边考量着是否该继续,毕竟他真的很会察言观色。 一旦顾堂表现出细微不适,他便会立即终止这个话题。 “很多艺术家都是oga,但你想做alpha。” 顾堂的回答出乎盛闻景意料,却也在盛闻景能够理解的范围内。 他用的是肯定句,盛闻景笑笑,“听说第二性征觉醒前,人的本能会告诉意识,他到底会分化成哪种型号。” “我觉得我是alpha。” 这话说得自信,就像盛闻景笃定自己演奏水准十分优异。 “原来这就是你的生日愿望。” 顾堂了然。 他随手从储物盒中拿出新的alpha阻隔剂,抛给盛闻景,在盛闻景不解的目光下,道:“定制款,刚从国外运回来,还没上市。” “你家要破产了吗?”盛闻景用食指与拇指捏着瓶身,放在眼前晃晃,毫不掩饰语气与眼神中饱满的嫌弃。 “就送这个当生日礼物?” “真寒碜。” “……不过,是个好兆头。” 盛闻景最终评价道。 他趁顾堂翻找手机通讯录的时候,将阻隔剂收进书包夹层。 再抬头,顾堂已经一脚油门踩下去。 强烈的推背感使他不得不紧紧抓住扶手,甚至没来得及问顾堂要去哪。 黑夜给了他绝佳观察顾堂的机会,从顾堂紧绷的唇角,再到专注目视前方的眼睛。 顾堂好像是生气了? 但我没有惹他生气,盛闻景回忆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看什么?” 顾堂忽然回头道。 盛闻景纳闷,“我们去哪?” “带你喝酒。”顾堂答。 啊……喝酒,盛闻景正欲摆手,却发现自己无法从扶手中离开。于是大喊道:“我不去,我要回家!” 顾堂没理他。 盛闻景重复:“顾堂!我要回家,我说,我要回家!” …… 酒吧内。 酒场进行过半,顾堂朋友看到顾堂又折回来,纳闷道:“回趟家有这么快?” “你不是回家了吗?时弟弟没事吧。”他扬声问道,待顾堂走近了,搂住友人肩膀朝后看。 顾堂蹙眉:“看什么?” “没带时过来?” “我说你这哥也太不靠谱了,弟弟受委屈,就该把人带出来乐呵乐呵,放松心情!” 顾堂不习惯被人挨太近,他将朋友稍稍推开,道:“上次存在这的香槟还有没有?” “巧了。”朋友一指放在果盘旁,喝了一半的褐色酒瓶道。 “只剩那点,要是想喝我再叫人去酒窖找。” 顾堂将酒瓶晃荡了下,去吧台酒保那取了个干净的酒杯。 “走了。”顾堂说。 朋友:“哎!你这人怎么……” 酒吧喧嚣,又正到最热闹的时候,钢管舞处镁光灯灼热,顾堂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朋友瞬间投入的兴奋喊声。 盛闻景安静地待在车上,倒不是他愿意待着。 “为什么锁门。” 顾堂打开车门,先将香槟递给盛闻景,才答道:“顺手。” 香槟还带着从冰桶中抽出的冰凉水珠,顺着盛闻景的指缝滴落在腿间,盛闻景倒换了只手拿着。 剩下那只也没闲着,又被顾堂塞进透明高脚酒杯。 盛闻景好笑道:“我真的不喝酒。”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种度数的香槟,只能当做饮料。”顾堂说,“黑加仑白葡萄味,稍微尝点不会醉。” 盛闻景:“……” 顾堂一副盛闻景今天不喝,他就不会放他走的态度。 “真的不会醉?”盛闻景已经能闻到酒瓶口源源不断的芬芳果香,化作细密的网,虚虚掩在鼻翼间,经久不散。 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情,盛闻景将香槟往酒杯里倒了点。 其实在看到香槟的时候,盛闻景心中隐约有点激动。 喝酒影响神经,不利于弹钢琴,再加上家中也没人喜欢喝酒,以至于他连啤酒都没喝过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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