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音低头打量着四周,不仅少了那些鲜活艳色,连最喜洒扫闲聊的宫女太监,今日也规矩异常。
泰宁宫外,苏嬷嬷已经等候在那,见江澜音走来,她移步迎上道:「郡主安好,娘娘已经备好茶点,正等着郡主来陪她闲话。」
江澜音从银翘手中接过一篮点心递于苏嬷嬷道:「苏扬城的花饼口感清甜绵密,澜音带了些回来与娘娘和嬷嬷品尝。」
苏嬷嬷接过食盒,沉甸甸的分量便知江澜音是特意也为宫中其他人准备了点心。苏嬷嬷含着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微微俯身谢礼道:「劳郡主牵挂,老奴代宫人们谢过郡主。」
江澜音随着苏嬷嬷步入内苑,朱嬷嬷正陪在太后身侧,坐在院中沐阳品茶。
「臣妇参见娘娘。」
听到江澜音的声音,太后含笑的面容微怔,随后重新回笑道:「过来坐吧。听你这么一称呼,方才意识到你如今是真真切切地嫁了人。他待你可还好?」
朱嬷嬷奉了茶水于江澜音手侧,看了看她的面色,轻声说笑道:「想来也是很好的,季将军可是将咱们郡主呵护在心尖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江澜音浅笑未语,太后瞥向刚刚跟进来的宋公公道:「东西可有亲手交至季将军手上?」
宋公公颔首温声道:「回太后的话,奴才已经依着您的吩咐,亲手交于了季将军,不曾假借他人之手。」
江澜音想起临出门前宋公公交于季知逸的木匣,如今听来似乎是什么很贵重的物品。
「那便好。」太后端起茶盏轻轻刮去浮沫,瞥了眼一旁神色微茫的江澜音笑道,「怎么,他没跟你说过么?」
江澜音摇了摇头道:「臣妇不知。」
太后垂眸一笑道:「你此番遇险,他为尽快带人出京,便将虎符交给了本宫。」
江澜音愕然。
太后说得平静简单,但其后的风波,江澜音已是难以想像。她也好奇过陛下与太后为何会这般轻易放他出京,只是不曾想竟是用虎符交换来的。
「你遇险的消息传回,本宫便着程将军立即带上南府军的精锐前去救援。可季将军偏执地在宫外求见,坚持要自己带人前去。」
太后顿了片刻,笑容微敛道:「妻妹在外遇险,这般焦急本乃人之常情。可朝中那群人却想法诸多,他不过是刚至宫门外,他们的反对声便已经传到了陛下的面前。」
「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太后看向江澜音笑道,「这季知逸倒也真的是性情中人,你嫁于他,本宫倒也安心了不少。」
太后盯着江澜音秀丽的眉眼看了片刻,不禁轻声一叹道:「可惜愉姐姐没有看到......」
听到太后提起自己的母亲,江澜音知她又会伤神许久,从食盒中拈出一块花饼道:「这是苏扬城的花饼,娘娘尝尝?」
太后接过花饼,细细品了一口道:「有心了......我听林将军道,那些劫匪的身份已经查明,是周阳那边的猎户?」
「是。因为南乡疫病,他们无法入城变卖猎物,为了银钱,无奈落草为寇。」
「听起来倒也是天公降难的可怜人,但因己难而去加害他人,这便由可怜人成为了可恨人。」
太后接过苏嬷嬷递来的帕子,擦去指尖碎屑道:「傅相后日便可自南乡返回,既然南乡事宜一直都是他在处理,这件事就也交给他处理吧。」
「全凭娘娘安排。」
「对了,听说你们昨日是与原中郡守家的长女同返上京,你们怎会与她同道?」
江澜音将路上之事简单复述了一遍,太后不禁轻挑眉头道:「哦?这倒是走了巧......」
太后话未说尽,垂了眼眸摇头道:「好的东西就是招人惦记。」
江澜音轻轻移目瞥了太后一眼,太后看向她,抬手屏退了身后的随侍之人,只留下两位嬷嬷陪在了身侧。
内苑里一时只余细微风声,桌上茶盏轻响,太后缓声问道:「你与知逸成婚已有些时日,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江澜音轻转瞳眸,视线在太后的微肃的面容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斟酌道:「他......是个很直爽的人。」
「直爽?」太后倒是没料到江澜音会这么形容季知逸。
江澜音点了点头道:「嗯,他虽然看起来不太好亲近,但这只是天性使然,他不太擅长与人交道。实际上他的性子直来直去,有着牢固的底线,是一个非常正直爽利的人。」
听到江澜音的解释,太后重新拾笑道:「看来你与他的确相处甚好。」
太后起身望向远处的宫宇檐脊,倏然问道:「澜音,你觉得宫中的嫔妃如何?」
江澜音神情一顿,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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